似人似马似车的超凡存在,於时间线的一端弯弓搭箭。
绚烂的箭光犹如流星掠过,划破漫长的黑夜,穿越遥远的星河,从岁月的彼时彼刻,直指此方时空。
继而。
记忆在无声中显现,智识在瞬息间停顿,而毁灭,似乎从遥远的星海深处投来视线。
【欢愉!】
巡猎的神音落下,於是寰宇为之沸腾。
仙舟,罗浮。
闭目养神的神策將军突然睁开双眼,他怔愣地抬起手,虚虚按在心口位置。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胸口堵的厉害,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他离开仙舟,深入星海,去寻找一件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是当年饮月之乱,他也不曾有过的心慌之感。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种来势汹汹,却又无跡可寻的强烈情感,让景元难得有些无所適从。
“將军,大事不好了!”
少女焦急的声音从桌前的投影中传来。
“什么?倏忽又打上门了?”
符玄:“……”
“符卿,又不是有敌人来袭,你这么急急忙忙做甚。”
此时的景元已经恢復了他平日里的镇定姿態。
他支著头,微笑地看过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而景元的镇定,也成功感染到了每一个见到他的人。似乎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难就都將迎刃而解。
符玄正是其中之一。
只见她抱著手臂,斜眼瞥向整个人都看起来懒洋洋的景元,停顿片刻后,突然展顏一笑,道:
“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刚才我看到了帝弓临凡。”
“什么!”
这是过往大军逼近也不曾有过的惊呼声。
桌边的文件在他起身时掉落,但景元已经无暇顾及。
他看向符玄,蹙眉问道:“是丰饶余孽的坐標,还是新的誥諭?”
这难道就是他之前心悸的原因?
联想到刚才那种让他心有余悸的感觉,景元的面色难得沉了下来。
见到景元的严肃面容,又是在谈论正事,符太卜也歇了一开始想要打趣景元看他变脸的心思。
她看向景元,语气透著股说不出的沉重:“经过本太卜的演算,这次似乎並非丰饶作乱。”
“不是丰饶?”
景元语气困惑。
“是的,不是丰饶。”
说到这个,符玄的脸上便露出了几分怀疑人生的复杂表情,似乎连她自己也对此结果感到难以置信。
“经过观测,帝弓此次的目標,有75%的可能性是欢愉星神。”
“常乐天君?”
景元显然没想到,欢愉星神竟然也有和巡猎扯上关係的一天。
“是的。”符玄点头,而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夹杂上几分狐疑,“而且我总觉得帝弓他老人家,这次好像有点生气。”
“生气?”
星神原来还有情绪的吗?
以他那有限的想像力,是真猜不到一个一心只想著巡猎的星神,能和到处找乐子的阿哈產生什么矛盾……
难道帝弓在追杀丰饶残党的过程中,被欢愉星神阻挠了?
嘶,按照常乐天君那性子,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景元的面色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景元逐渐跑偏的思路,她连忙补充道。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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