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元与符玄共事多年,他几乎是一眼便看出了这位符太卜的心思。
对此,他轻笑出声:“所以,符卿此番唤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总不能是怕我这將军跑了吧?”
“非也。”符玄突然正色道,“本座是来献策的。”
但见她指尖轻点,星图流转间现出一道卦象。而这,也是她推演多次后,得到的通向最优道路的方案。
“哦?说来听听?”
景元来了兴趣。
“彦卿。”符玄看了眼景元的神情,而后直言道,“將军可派彦卿领队前往空间站,邀请那位巡猎令使来罗浮一敘。”
“……”
太卜语气坚定且自信,景元却是在收到这条消息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能是彦卿?”
“他是关键。”
听此,景元深深地蹙起眉,沉吟道:“太卜可是看出了什么?”
先前那抹没由来的心悸还歷歷在目,而今又有符玄佐证……这位新令使,恐怕当真与他有些渊源。
“……不可说。”
符玄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但本座觉得,將军你身为云骑统帅,却拋下镇守仙舟独自调查,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行,那便依太卜所言吧。”
景元心中虽对令使一事,有些许猜测。但他並未在当下说明,而是同意了符玄的计划。
无论如何,符玄有一点说的不错。若非万不得已,他確实不该擅离仙舟。
只是彦卿……
“隨行之人,太卜可有计较?”
彦卿那孩子还是太小了,此次出行,没他在旁边看顾著,景元总是不放心。
“將军宽心。”
符玄了解景元的顾虑。是以,她傲然一笑,道:
“一切,皆在法眼卜算之內。”
“此去,大吉。”
……
“可你还是没说你加班的缘由……哎呀!快看咱这是不是和牌了?”
三月七满脸激动地看向手中新摸到的琼玉牌,环视在场一圈,觉得自己今日简直就是运气爆棚。
青雀:“?!!”
青雀猛地扑到三月七跟前,待看清那清一色的头时,顿时如遭雷击,只觉得自己天都要塌了。
“不是吧?天胡啊!!!”
“重来重来,方才不算!”
她就不信今日手气能背到这等地步,一把都贏不了!
当然,青雀也没有忘记之前的问题:“加班之事,我这不是还没说到呢吗…”
青雀一边招呼著在场几人重新洗牌,一边继续说起仙舟之事。
一时之间,空间站的月台处,玉牌相击之声不绝於耳。
本来只是想打听一下仙舟消息的丹恆:“……”
因为三缺一,被迫从列车上被拉来凑数的瓦尔特:“……”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军团刚刚撤离的紧要关头,在这里打麻將?
……
“停云?”
“正是。虽卦象出人意料......但既然驭空有意栽培她接任司舵,想必有其过人之处。”
景元指尖敲击肩甲,似在沉思。忽而,他话锋一转,提及了另一个问题:
“此行路上凶吉难料,又有军团虎视眈眈。若无精锐与之隨行,怕是……”
“关於这一点,法眼已有明示。”
符玄倏然一笑,犀利的目光看向太卜司门前,某道正欲溜走的青色身影。
“此行,自有最优秀的卜者,为尔等趋吉避凶。”
好不容易熬到上班结束,正躡手躡脚,想要溜號的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