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
张三眼睁睁地看著,那厚实坚硬的树皮,连带著里面的木质,被硬生生砍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缺口,木屑四溅!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张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见过村里最壮的汉子砍树,那都是用锯子,两人一组,嘿咻嘿咻拉半天,才能拉出一道浅浅的印子。可楚天这一斧头,比得上人家半个时辰的功夫!
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二斧、第三斧……接踵而至!
“咚!咚!咚!”
那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每一声,都敲在张三的心尖上。他甚至看不清楚天挥舞斧头的动作,只能看到那不断飞溅的木屑。
不过十几次呼吸的功夫。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响起,那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参天巨木,发出一声不甘的呻吟,开始缓缓倾斜。
“轰隆!!!”
大地猛地一颤,巨木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烟尘。
张三张著嘴,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著烟尘中那个手持板斧,身形挺拔的男人,眼神里已经不是崇拜,而是彻彻底底的敬畏和恐惧。
楚天却只是甩了甩斧头,走到下一棵树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砍伐。
“轰隆!”“轰隆!”
接连几声巨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五棵参天巨木,整整齐齐地躺在了地上。
张三已经麻木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观,被楚天用一把斧头,给劈得粉碎。
楚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鬆:“还愣著干嘛?搭把手,把这些枝丫去了。”
“啊?哦哦!好嘞!”
张三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哈腰地跑过去,拿起斧头,开始笨拙地处理那些旁逸斜出的枝干。
就在两人忙得热火朝天时,一直在林子里撒欢的小白,忽然停了下来。
它在一棵老树的根部,不停地用鼻子嗅著,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带著一丝兴奋的嘶吼。紧接著,它开始用两只前爪,疯狂地刨著地上的泥土。
“嗯?”楚天停下动作,走了过去。
小白见他过来,刨得更起劲了,还回头冲他叫了两声,像是在邀功。
楚天拨开被小白刨得鬆散的泥土,一股浓郁的,带著特殊清香的土腥味,扑面而来。他伸手往下深挖了几下,很快,一抹暗沉的紫黑色,出现在眼前。
他小心翼翼地將周围的土全部扒开,很快,一窝盘根错节的块状根茎,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这些根茎,通体乌黑,形態各异,其中最大的一对,竟然隱隱呈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形,相互交缠,根须茂密,宛如毛髮。
极品何首乌!
而且看这形態,这年份,少说也有百年以上!
楚天心中大喜。这玩意儿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补肝肾,益精血,延年益寿,拿出去卖,价值绝对不比他那几株灵芝低。
“好样的,小白!”楚天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小白得意地扬起头,尾巴摇得像个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