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新房,娶了媳妇,打了山匪,得了神兵。
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
刚吃过午饭,楚天院门被人轻轻敲响。
来人是张三。
不过短短几日,他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原本因失血和伤病而蜡黄的脸色,此刻红光满面,脚步沉稳,胸口那道足以致命的伤口,在灵泉水的调理下已经彻底痊癒。
他见到楚天,二话不说,就“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楚天面前,脑门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哥!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我张三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楚天赶紧上前去扶。
“行了,起来说话,大男人跪什么跪。”楚天把他拉了起来。
张三站起身,看著楚天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狂热和崇拜。
“楚哥,我伤好了,以后有什么活儿,你儘管吩咐!”张三拍著胸脯,说得斩钉截铁。
楚天看著他这副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张三这人,性子憨厚,知恩图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正好,閒著也是閒著,跟我上山,打点嚼穀。”楚天说著,便去墙边拿起了自己的新枪和弓箭。
张三一见,顿时两眼放光,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进了山,楚天並没有像往常一样,凭藉超凡的五感去搜寻猎物,而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走到一片鬆软的泥地前,他停下脚步,指著地上一串凌乱的蹄印,问张三:“你看这是什么?”
张三凑过去,看了半天,挠了挠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踩过?”
“是野兔。”楚天用枪桿点了点那几片被压弯的草叶,“你看这草叶上的露水,边缘已经有些干了,说明它过去有一阵子了。再看这方向,是朝著那片灌木丛去的,兔子喜欢在那种地方打洞。”
他又指向不远处一棵树下的几粒黑色粪便。
“这是山羊留下的,你看,还带著湿气,说明它刚离开不久。你闻闻空气里,是不是有股淡淡的骚味?它肯定就在这附近。”
楚天一路走,一路说。从如何通过观察粪便判断野兽的种类和离开时间,到如何通过风向隱藏自己的气味,再到如何设置最简单的套索和陷阱。
张三跟在后面,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当了十几年猎户,全凭著一股子傻力气和运气,哪里听过这么多门道!楚天隨口说的几句,都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楚哥,你……你懂的也太多了!”张三激动得脸都红了。
楚天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继续深入,张三学著楚天教的方法,果然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一只正在吃草的野山羊。
他学著楚天,悄悄地绕到下风口,慢慢靠近。
“咻!”
张三屏住呼吸,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
可惜,他没有楚天的神力,箭矢飞到一半就失了准头,擦著一只山羊的屁股飞了过去。
那山羊受惊,瞬间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