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你……”
“砰!”
楚天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起身,关上了大门。
被关在门外的村民们面面相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看极了。
“他……他什么意思!”
“发了財就六亲不认了!什么东西!”
“不就是会点木匠活儿吗?牛气什么!”
咒骂声隔著门板隱隱传来。
屋里,楚天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转身走进了厨房。
没过多久,一股浓郁霸道的肉香,混著灵泉水特有的清甜,从烟囱里飘了出来,蛮横地笼罩了整个院子。
门外还没散去的村民们,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咕咚。”
不知是谁,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
那香味,像是有爪子的小手,挠得他们心里痒痒的,肚子里的馋虫更是被勾得翻江倒海。
再想想自家锅里那清汤寡水的稀粥,和楚家这神仙般的日子一比……
眾人骂骂咧咧地散了,心里又酸又气。
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了背著手,在村里溜达的王老根。
几个村民立刻围了上去,添油加醋地把楚家火炕的事和楚天的“囂张”態度说了一遍。
王老根听完,不屑地“哼”了一声,吐了口唾沫。
“我当是什么宝贝,不就是个土炕吗?”他摆出一副专家的架子,对著眾人大放厥词,“你们懂个屁!那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叫土木结构?懂什么叫烟道火理?”
“他那玩意儿,就是个样子货!我把话放这儿,不出三天,他那炕非塌了不可!搞不好烟道堵了,一把火能把他那新楼都给点了!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咱们吶,就等著看笑话吧!”
一些本就嫉妒楚天的村民,听了这话,立刻跟著附和起来。
“就是!王木匠说的在理!”
“毛都没长齐,能有什么真本事!”
……
流言蜚语很快就传到了楚家。
阿依古丽正在院里餵小白,听到外面那些难听的话,气得一张俏脸通红,抓著扫帚就要衝出去理论。
“他们居然咒咱们家著火!我非得撕了他们的嘴不可!”
“好了好了,彆气了。”叶青瑶连忙拉住她,柔声安慰,“嘴长在別人身上,由他们说去吧,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楚天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半点怒意,反而带著一丝笑。
“好啦,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当。”
他说著,走到阿依古丽身边,一把將还在气头上的姑娘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惊呼,大步走回屋里,將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叶青瑶看著这一幕,红著脸,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去收拾碗筷。
“还气著呢?”楚天捏了捏阿依古丽气鼓鼓的脸蛋,夹起一块燉得软烂喷香的兽肉,递到她嘴边,“张嘴。”
阿依古丽还在闹彆扭,把头一偏。
“真不吃?”楚天坏笑一声,把肉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凑到她唇边,低声道:“那这样餵你吃,好不好?”
阿依古丽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张脸“唰”的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