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將新酿的酒液用陶坛封好,放置在温暖的炕头边。
叶青瑶和阿依古丽虽然好奇,但看楚天不说,她们也就不问,只是每日打扫时,总会小心翼翼地绕开那几只黑乎乎的陶坛。
日子一天天过去,屋外大雪封山,寒风刺骨。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雪停了,太阳懒洋洋地掛在天上,村里难得有了几分暖意。
忽然,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从楚天家的院子里,悠悠地飘了出来。
这香气,霸道至极。
它不像饭菜的香味那般直接,而是带著一种醇厚、绵长的韵味,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鼻孔,勾得人心底最深处的馋虫,都跟著蠢蠢欲动。
起初,只是住在附近的村民闻到了。
“哎,你们闻到没?啥味儿啊这么香?”
“好像是……酒味儿?可俺活了五十多年,从没闻过这么勾人的酒味儿!”
一个正在院里劈柴的汉子,闻著这味儿,手里的斧头都忘了往下落,一个劲地抽著鼻子,喉结上下滚动,猛地吞了口口水。
风一吹,酒香飘得更远,很快,半个杏村都笼罩在这股醉人的香气里。
村道上,几个聚在一起晒太阳閒聊的妇人,聊著聊著就聊不下去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使劲嗅著空气中的味道。
“是从楚天家飘出来的!”有人眼尖,指著楚家院子烟囱的方向。
一时间,无数道好奇、贪婪、羡慕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村东头的院子。
他们想不明白,楚天家到底都在鼓捣什么神仙玩意儿,怎么连飘出来的味儿,都这么让人抓心挠肝。
院子里,楚天感受著空气中愈发浓郁的酒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火候到了。
“嫂子,古丽,来,开坛了!”
他招呼了一声,正在屋里做针线活的叶青瑶和阿依古丽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好奇地走了出来。小白狼崽也从屋里躥了出来,围著楚天的脚边,尾巴摇得像个风车。
楚天走到炕头边,抱起其中一只陶坛。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揭开了上面用泥封住的盖子。
“啵——”
一声轻响。
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异世界的开关,那股原本还算收敛的酒香,在这一刻,猛地炸开!
比之前浓郁了十倍不止的醇厚香气,瞬间充斥了整个院子。
叶青瑶和阿依古丽只觉得被这股香气一衝,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俏脸上浮现出两抹动人的红晕,脚步都有些发软。
楚天探头往罈子里看去。
只见坛中的酒液,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宛如最上等的泉水,在阳光下微微晃动,折射出晶莹的光泽。
他取来一只乾净的白瓷碗,用木勺舀了一勺。
酒液入碗,清亮透明,香气愈发勾人。
楚天將碗凑到嘴边,先是轻轻闻了一下,隨后,一饮而尽。
酒液入口,没有想像中的辛辣,反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绵柔,像是一匹最上等的丝绸,顺滑地淌过舌尖。
隨即,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喉咙处“唰”的一下,笔直地坠入腹中,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
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这一刻舒张开来,愜意无比。
呼……
一口浊气吐出,唇齿间,还残留著一股悠长的,带著粮食芬芳的甘甜回味,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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