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爹爹派了几位厉害的师兄守著。”
她见方鸿脸上有不屑之色,心里有些不服,
“那几位师兄武功可比我高多了。你虽然胜过我们,想要胜过那几位师兄,我瞧也未必容易。
他们也只比大师兄弱上一些而已。”
两人伏到近处,石门两边守著两名绿衣人。
他们眼睛睁得老大,站在门边一动不动,便似两个门神一样。
纵然天塌地裂,也不能让他们惊到分毫。
公孙绿萼微微点头,心中佩服:“两位师兄果然尽忠职守,眼神漂凛生威,足见內功根底深厚。我要是有他们的本领,怎么会轻易被擒?”
想到这里,她精神一振,发誓以后要用心学武,绝不偷懒。
忽然间,火浣室中传来呼呼之声。
公孙绿萼一奇:“老顽童呼嚕声打得可真够响。”
再仔细一看,门口守卫的两个师兄嘴边正流著口水,呼嚕声竟是他们所发。
她脸上微红,心想绝情谷这次的面子可是丟光了。
眼神朝著方鸿微微一警,却见对方神色凝重。
“有人已经先到了。”方鸿小声说道。
说著,公孙绿萼只觉脉门被扣,身子一轻,已被方鸿拉到了火浣室的墙根。
两人明晃晃地从守卫面前经过,他们却恍若不觉,依旧是双目圆睁,打著呼嚕。
这下公孙绿萼也起疑了。
那两位师兄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纵然是睡著了,有人在面前晃过,却也不可能无知无觉。
“难道是周伯通真的跑了?”她小声说道。
方鸿摇了摇头:“他们是中了药,被人迷晕了。”
两人透过墙上的小洞,向內窥视。
丈许见方的石室之中,燃著一盏油灯。
昏黄的灯光之下,周伯通依旧被那渔网裹得结结实实。
他闭著眼睛,似正在睡觉。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手持匕首的黑衣人。
那人身穿黑衣,头戴黑罩,只露出两只眼晴。
方鸿固然奇怪。
公孙绿萼更是心惊。
她想不到一晚之间竟有这么多人闯了绝情谷。
只听到黑衣人压低著声音对周伯通说道:“老前辈,老前辈,晚辈来救你了。”
周伯通豁然睁眼,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黑衣人,语调甚是欢乐:“好啊,好啊,你快来救我。”
墙外,方鸿和公孙绿萼听得分明。
黑衣人虽粗著嗓子压低声,一听之下却明显是个女子。
公孙绿萼脑袋一侧,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似在哪里听过。
难道她是绝情谷的人?
方鸿心中好奇:“这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周伯通?”
黑衣女子不忙解开渔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前辈武功盖世,晚辈倾慕已久,恳请前辈能够收录门下。”
说著,黑衣女放下匕首就要磕头拜师。
周伯通嚇了一跳,从地上一跃而起:“那哪成呢?”
他全身被渔网裹得结结实实,在石室之中蹦蹦跳跳,连连摇头:“不成,不成。”
黑衣女子听了,声音急切:“为什么不成?晚辈身负大仇,是真心求师。”
说著,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声音甚是响亮。
周伯通见状更慌,立马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还了回去。
公孙绿萼只知道老顽童喜欢胡闹,却没想到这么癲狂。
他身为长辈又是武林名宿,居然下跪向晚辈磕头。
黑衣女子也被周伯通这番行为惊呆了。
“前,前辈。”她眼圈一红,声有哭腔,“前辈是不是嫌我资质鲁钝,学不成你的功夫?”
“你资质差不差到也无关紧要。我有一个把兄弟,他的资质就很差,武功却练得很好。”
周伯通在石室中跳了两下,“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他教得那般厉害?”
黑衣女子:“一定是前辈。”
“对嘍!”周伯通脑袋一昂,鼻孔朝天,几位得以,“还有,不要老说什么前辈后辈。你叫我老顽童就行。”
“这怎么——”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的,老顽童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