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至今未能清晰感应到自身的成圣机缘,只怕想要成圣,依旧是遥遥无期啊。”
接引面带愁容地感嘆道,准提的脸色亦是阴沉无比。
若非是上古时期那一战,魔祖罗睺自爆之下,將整个洪荒西方的地脉彻底打废,导致西方灵气急剧衰退,天道亦不再眷顾此地;他们二人又何至於落到如今这般窘迫的境地?
“师兄!他们东方诸圣皆是依靠立教成圣,我们也效仿此法,立下一个大教!”
“我就不信了!他们立教能够成圣,难道我西方二人立教,便不能成圣吗?!”
接引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这確实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天道在上!吾二人乃接引、准提;今感念西方大地贫瘠,生灵困苦,缺少教化;吾二人愿在此创立『西方教』,旨在教化西方无量眾生,普度有缘,使西方生灵皆可得证大道,脱离苦海!望天道鉴之!”
接引、准提二人立教的宏大誓言,也隨之响彻了整个洪荒天地。
洪荒的眾多大能们再次被震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今日一个接一个地都在立教?
难道说,只要立下教派,就能够证道成圣吗?
不论他们心中如何猜测,接引、准提二人立教之后,天道也同样有所感应,降下了相应的功德与气数。
不过,他们二人很快便发现,仅仅依靠立教所得的这点功德气数,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二人同时证道成圣。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之色;心中一狠,同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於是乎,二人便面向天道,发下了四十八条惊天动地的宏愿。
“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就正等正觉之后,所居之佛剎净土,当具足无量不可思议之功德庄严。”
“其中当无有地狱、饿鬼、畜生、乃至蜎飞蠕动之类恶趣眾生。”
“所有一切十方世界之眾生,以及焰摩罗界、三恶道中之罪苦眾生,若能往生我剎,受我教化,皆当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永不復再墮入恶道轮迴之中。若能得此大愿,我方成佛;若此愿不得实现,我誓不成无上正觉……”
隨著一条条宏愿的发出,二人等同於向天道预支了庞大无比的功德与气运。
霎时间,无穷无尽的功德金光如同倾盆暴雨般降下,將接引、准提二人彻底淹没;在这股庞大功德的推动下,二人也终於衝破了最后的瓶颈,直接成就了天道圣人之位。
两股强大的圣人之威,再次盖压洪荒。
至此,整个洪荒世界彻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沸腾之中。
万寿山,五庄观之內。
红云脸上的神色已是惊愕到无以復加,甚至带著几分难以接受的茫然。
他这简直是输得一败涂地了!
当初在紫霄宫中获得鸿蒙紫气的几人,如今除了他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已经成功证道成圣;所有的压力,瞬间都集中到了红云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红云,脑子里已是一片混乱。
甚至於,他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苏尘方才的表现究竟有多么诡异——竟然能够提前预知到其他圣人即將成圣的消息!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超乎常理的事情。
因为成就圣位,便意味著超脱了时空长河的束缚,其存在本质已不再受时空歷史的限制;按道理来说,关於圣人何时成圣之事,根本不可能被提前探知到。
你即便精通天机术数,能够掐算出过去未来。
可是,所谓的过去未来,终究也只是时空长河之內发生的事情;而圣人本身,却已然跳出了时空长河之外;圣人的成就,本身就需要打破时空的桎梏。
因此,所谓的推演天机之法,也根本无法准確预测到与圣人相关的事务。
否则的话,当初太清老子又岂会不知道原始是何时成圣、依靠何种机缘成圣的呢?
“红云道兄,且喝杯茶,压压惊。”
镇元子看到红云心神大乱的模样,连忙又为他斟上了一杯仙茶,想要劝慰红云先冷静下来。
“镇元子道兄,你说,我是不是平日里太过懒散了?”
“我觉得,或许是时候该出去游歷一番,主动找寻属於我的那份成圣机缘了;一直待在这五庄观中,也不是个办法。”
红云摇了摇头,语气中带著几分感慨。
他原本还打算继续闭关,潜心参悟鸿蒙紫气中的奥妙;结果,这接二连三的成圣消息,如同当头棒喝一般,將他彻底打醒了。
他竟然不知不觉间,成了所有人中垫底的那一个,成了名副其实的“吊车尾”。
“依贫道之见,红云道友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外出为妙。”
苏尘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笑著开口说道。
“哦?这却是为何?”
红云诧异地问道。
“正如方才你与镇元子道友所担忧的那般。”
苏尘语气平淡地提醒道。
这一下,轮到镇元子感到惊讶了。
难不成,之前他在观门口与红云的私下谈话,这位太初道人竟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未免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的这座五庄观,不仅有先天灵宝地书镇压守护,观內更是布下了重重玄妙的防御阵法。
说起来,方才之事也確实透著诡异。
镇元子想到了苏尘之前准確预测诸圣成圣、甚至连顺序都分毫不差的情景。
这位神秘的太初道友,到底是事先知晓某些內情。
还是完全凭藉自身那深不可测的修为,硬生生推演出结果的?
倘若是后者的话,那未免也太恐怖了!镇元子心中感慨万千,甚至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虽然並非天道圣人,但也大致能够知晓圣人级数的浩瀚与伟大。
所谓“圣人之下皆为螻蚁”,这绝非一句空话。
结果,这位太初道友,竟然能够准確预测到圣人的诞生?
说起来,他似乎也从未看穿过这位道友的深浅,压根就不清楚这位太初道友的真实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等层次。
想到此处,镇元子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心中对於苏尘,已经生出了深深的防备之意。
哪怕方才,对方已经喝下了他所敬的待客之茶;但其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与神秘,仍然让镇元子感到十分忌惮。
“道友的意思是说,我体內的这道鸿蒙紫气,很可能会被他人出手夺走?”红云皱著眉头问道。
“这……应该不至於吧?”
“毕竟,这鸿蒙紫气乃是鸿钧道祖他老人家亲手所赐,洪荒之中,又有谁敢冒著得罪道祖的风险,公然出手抢夺呢?难道他们就不怕道祖降下雷霆之怒吗?”
红云再次將这个他一直以来都深信不疑的理由说了出来。
苏尘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此人死劫临头,大难將至;其固有思维已经僵化定型,旁人再如何劝说,恐怕也很难改变他的想法了。
“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也不再拦你了。”
“看在你二人以诚待客的份上,我便出手救你一救,也好让你亲身体验一番,何为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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