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程墨品味这份惊喜,赵清涟那带著明显情绪波动的声音已在他身后响起。
依旧是清冷的调子,却难掩那丝急促与探究:
“程墨!此诗...何名?”
程墨缓缓转过身,脸上又掛起了那副有点惫懒、有点无奈的笑容,仿佛刚才出口成章的並非是他:
“回殿下,即兴之作尚未取名。不过微臣观此莲叶接天,荷映日,不如就叫它……”
他目光扫过三位神色各异、但都死死盯著他的天之骄女,心中那点恶趣味悄然升起,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欠打的弧度:
“就叫...《晓出公主府赠三美女》如何?”
赵清涟:“...”
赵清晚:“...”
肖明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好好一首诗,起这么个破標题,不知道还以为写的情诗呢!
她们盯著程墨那张掛著无辜又欠揍笑容的脸,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小子连敷衍都懒得好好敷衍了!
装紈絝?谁信!
程墨那句骚包至极的诗题一出口,水榭里瞬间静得能听见荷开放的声音。
三个人,三双眼睛,齐刷刷钉在他那张写满“我很无辜”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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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到手,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咳!”
程墨乾咳一声,脸上那点欠揍劲儿瞬间敛去。
换上一副疲惫至极、摇摇欲坠的诚恳模样,对著赵清涟深深一揖,
“殿下,诸位姑娘,在下为了回忆古籍上的诗词,方才已是搜肠刮肚,心力交瘁。此刻只觉头晕眼,两股战战...实在是不敢再班门弄斧,污了三位贵人的清听。容微臣告退,回府好生...睡个回笼觉?”
他把“心力交瘁”、“头晕眼”说得有气无力,还配合著晃了晃身体,一副下一秒就要原地昏睡的德行。
肖明月最先反应过来,杏眼一瞪:“站住!”
她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那盘被她扫荡得差不多的鱼香肉丝盘子都跟著跳了一下,
“程墨!你少给我装蒜!我们三个大美女陪你吃饭,你还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程墨眼皮一跳,摸了摸肚子,尷尬地嘿嘿两声:
“肖姑娘此言差矣,所谓饱暖思……嗯,思休息,所以我得回去了!”
他强行把后面那个词咽了回去,心道:就是面对你们三位美女,本公子才要赶紧离开。
万一以后仇人就在你们三个里面,老子辣手摧的时候也能痛快点。
“程二公子,”
赵清晚放下擦嘴角的丝帕,笑意盈盈,腕间银铃隨著她的动作发出清脆声响,眸光却带著不容置疑的洞察,
“你这『才疏学浅』四个字,可是把本宫和皇姐都给骂进去了。若你这叫才疏学浅,那我等岂不是目不识丁?”
她轻轻搅动著面前只剩一点汤汁的宫保鸡丁盖饭,语气温和却带著无形的压力。
程墨额角隱隱见汗,这二公主笑眯眯的,比冷著一张脸的长公主还难对付!
主位上的赵清涟一直没说话,冰魄般的眸子冷冷地看著程墨表演。
直到此刻,她才缓缓放下手中一粒米都不剩的精致瓷碗,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
她没看程墨,而是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沾了沾本就乾净的唇角,然后才抬起眼,那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在程墨试图溜走的脚后跟上。
“程墨。”清冷的声音不高,却像带著冰碴子,砸得程墨后背一僵,“本宫忽然想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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