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看著眼前笑容爽朗、身上还带著夜露寒气的程华,目光下意识地聚焦---
那双满级医术赋予的洞彻之眼瞬间启动!
在常人看来,程华身姿挺拔如鬆气血旺盛,是绝对的健康强健。
但在程墨眼中,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他清晰地“看”到大哥肩胛骨下方靠近脊柱的位置,有一道长约三寸的陈年旧伤疤痕。
虽然表皮早已癒合,但內部深层筋膜和细微经脉却有几处暗伤淤结未曾彻底化解,如同河道中顽固的礁石,阻碍著气血的顺畅流淌。
这应该是一次险些伤及內腑的锐器穿透伤留下的后患。
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大哥腰椎第三节和第四节之间,骨骼上竟然附著著几处细微的、如同砂砾般的骨质增生!
那是长期承受巨大衝击力(比如马上顛簸、硬扛重击)导致的骨关节轻微变形!
虽然目前极其微弱,尚未压迫神经,但隨著时间推移和继续承受重压,这些“砂砾”很可能变成“巨石”,最终导致……瘫痪!
这就是未来的隱患!
程墨的心臟猛地一缩,未来大哥瘫痪在床的痛苦画面再次闪过脑海!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程华哪里知道弟弟这瞬息间的惊涛骇浪。
他见程墨盯著自己看,眼神古怪,还带著一丝……紧张?
不由笑骂一句:“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哥了?还是被医书毒傻了?”
他一边说著,一边自顾自走进来,將油纸包放在唯一还算乾净的桌角,熟练地打开。
顿时,烤得焦黄油亮、撒著孜然和辣椒麵的羊腿肉香气霸道地瀰漫开来,瞬间盖过了书墨和檀香的味道。
“快尝尝!老张头的手艺可是越来越绝了!”
程华撕下一大块肉,直接递给程墨,自己则抓起另一块,毫不在乎形象地大嚼起来,满嘴流油,
“嗯!香!够劲儿!”
程墨压下心头的沉重,接过那滚烫的羊肉。
满级医术带来的敏锐感官让这肉香的层次感在他感知中爆炸开来:
油脂的丰腴、肌肉纤维的弹性、辛香料分子在高温下的微妙变化...
他甚至能分辨出这羊大概有三岁口,膻味处理得恰到好处,微膻反而更显风味。
他咬了一口,味蕾瞬间被征服。
但此刻,美食也难以完全驱散心中的忧虑。
“大哥,”程墨斟酌著开口,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隨意,
“你这腰……以前受过伤吧?我看你刚才倚门框那一下,动作有点微滯。”
程华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隨即不在意地摆摆手:
“嗨,几年前的老伤了。当时陪陛下微服出巡遇到刺客,被弯刀擦了一下,皮外伤早好了!你小子眼睛倒是挺毒!”
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腰,“放心,铁打的一样,丝毫不影响你哥我上阵杀敌!”
“皮外伤是好了,但里面的经络可能还有点粘连,气血不畅。还有你的腰……”
程墨试探著,想说得更明白一点,但又怕过於突兀。
“行了行了!”程华不耐烦地打断他,大手一挥,差点把油纸包扫到地上,
“大老爷们唧唧歪歪什么伤啊痛的!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別跟我提这些扫兴的!赶紧吃完,想想明天带哥去哪儿找乐子!听说西市新开了个胡姬酒肆,別让爹娘知道了,不然黑锅还是你背...”
看著大哥那副混不吝、毫不在意的样子,程墨心里暗暗焦急又无奈。
他知道大哥的性子,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极其要强,尤其忌讳別人说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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