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血化瘀,消肿止痛……”陈阳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死马当活马医吧!
傻柱咬了咬牙,趁著眾人不注意,从兜里掏出那瓶古朴的药酒瓶子,偷偷摸摸地拧开,倒了点墨绿色的药液在手心,也顾不上什么章法,胡乱地往烫伤的手背上抹去。
药酒一上肤,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驱散了火辣辣的灼痛,紧接著,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泰感,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轻柔地按摩著伤处。
也就几分钟的工夫,那种钻心的疼痛感,竟然奇蹟般地消退了大半!
傻柱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背。原本红肿得像发麵馒头似的皮肤,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那些晶亮的燎泡,也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只留下一片淡淡的红痕。
这……这他娘的是神药啊!
傻柱心头猛地一震,再看那瓶药酒,眼神都变了。这玩意儿,简直比医务室那些红药水紫药水管用一百倍!
他突然觉得,陈阳那小子,好像真不是一般人。这药酒,绝对不是什么“远房亲戚的方子”那么简单。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震惊,有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对陈阳发自內心的感激和浓浓的好奇。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秦淮茹正在车间里干活,听人说食堂的何师傅被油烫伤了手,心里一动,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朝著食堂跑去。
这可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她赶到食堂后厨的时候,傻柱正若无其事地继续掌勺,只是左手手背上似乎有些异样。
“柱子,柱子!我听说你手烫伤了?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秦淮茹一脸焦急地挤到傻柱跟前,声音里带著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担忧,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更是充满了“心疼”。
傻柱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要是搁在以前,秦淮茹这么一关心,他早就心怒放了。可今天,他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哦,没事儿,小伤,不碍事。”傻柱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下意识地想把左手往身后藏。
秦淮茹眼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傻柱的手背上,只有一片淡淡的红印,根本不像刚被热油烫过的样子。这……这好得也太快了吧?简直离谱!
“柱子,你这手……怎么好得这么快?你抹了什么神药啊?”秦淮茹惊讶地问道,眼神里闪烁著精明的光。
傻柱被她问得一噎,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什么,就,就隨便抹了点药膏。”
他心里琢磨著,陈阳那药酒效果这么神,要是让秦淮茹知道了,指不定又得打什么主意。这药酒,还是自己留著关键时刻用比较好。
秦淮茹看著傻柱那副含糊其辞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傻柱这人,她太了解了,有什么好事都藏不住,恨不得立马跟她分享。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阳那张平静淡漠的脸。
这小子,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秘密!他手里,绝对还有好东西!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和算计。陈阳这块肥肉,她必须想办法咬下一块来!
晚上,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下来。
秦淮茹在屋里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陈阳。傻柱那边暂时指望不上了,得从陈阳本人身上下手。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把正在炕上写作业的棒梗叫了过来,压低声音吩咐道:“棒梗,你去陈阳哥哥家,就说妈让你去借点酱油,机灵点,看看他屋里都有些啥,有没有什么……嗯,稀罕玩意儿。”
棒梗虽然年纪小,却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教得油滑无比,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了秦淮茹的意思,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拍著胸脯道:“妈,您就瞧好吧!”
说著,小子一溜烟就窜出了屋门,朝著陈阳那间黑漆漆的小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