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老乞丐继续道：“当铺是明面生意，只要不惹麻烦，有货就收，可这鬼市不一样，来这儿的都是打擦边球的。”

“別人或许要收，但前提是你得遮脸，让人摸不清底细。”

“你这倒好，脸晾著、货也脏，谁敢收？真被原主人认出来，吃不了兜著走的还是摊主。”

张富贵这下算是明白了：不是东西不好，也不是黑市没人识货，而是自己“太乾净了”！

该遮的不遮，该藏的不藏，谁敢接他的手？

就在这时，就听见刺啦一声，老乞丐居然从自己破衣服上撕下一大块破布，递给张富贵。

“老乞丐我吧，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这块布就送你了，算我交个朋友。”

“不过这种货，你要是还想出手，就得赶紧卖咯，免得夜长梦多。”

张富贵老远就闻见那破布飘来一股子酸餿味儿，就跟一道菜放锅里餿了一个月似的，差点没把胃口掀了。

“打住打住，您这宝贝您还是自个儿留著吧！”

他一脸嫌弃地瞄了老头一眼，转身脱下自己的外套，只留下件背心，然后把那件衣服缠在头上，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弄完之后，张富贵便重新进入黑市。

老乞丐站在原地，盯著他背影，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另一头，一座废弃的老四合院里，许大茂正满头大汗地挖著地。

没一会儿，他把之前和傻柱埋的那个小箱子拖了出来。

他抹了把汗，一边喘著气一边犯嘀咕：昨晚和傻柱一块抬箱子的时候，好像没这么轻啊？

难不成箱子被人提前动过，东西少了？

他正想著，张癩子已经忍不住，一把將他推开，双眼死死盯著箱子，眼里满是贪婪。

“果然有货！”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钥匙，咔噠一声真就把锁打开了。

许大茂在一旁瞪大了眼，他怎么都没想到，这钥匙还真能开！

一时间他心里也有些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从刘光齐那儿抢来，哪至於绕这么一大圈。

不过他也好奇，箱子里到底藏著什么稀罕玩意儿。

借著月光，张癩子慢慢掀开箱盖。

可当盖子嘎吱一声打开时，张癩子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从里面翻出几串旧项炼和几个样式老气的戒指，神情瞬间僵住。

“就这？”

他不信邪，又扒开箱底想找夹层，可哪儿有什么？

“妈的！这点破烂连牙缝都塞不满！”

“张富贵你个小王八蛋，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张癩子气得直喘粗气，抬手把箱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可话说回来，这几件首饰虽说比不上金条值钱，但蚊子腿再细也是肉，他咬咬牙，还是把这些首饰揣进了怀里。

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阵恶风。

还没回头，背后突然躥出两道黑影！

其中一人手里抡著根擀麵杖，照著他后脖颈“嘿”地一声就劈头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