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旁边看著，心里一阵不是滋味，眼圈都红了。

这些钱，本来是他爸打算再娶房媳妇的，如今看来是得搭进去了。

正感动著呢，就见何大清数到一半，突然停了手，脸色又阴了下来。

“先別动这钱。”他把票子全塞回铁盒里，又“咔噠”一声锁上。

“听著，这事儿你就死咬不是你乾的，打死都不能认！”

说完话，他一边嘆气，一边脱了衣服倒床就躺下了，背对著傻柱，没再吭声。

傻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也没敢吱声，低头跟著上了床，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医院这边，许大茂已经被推进了急诊室。

一路抬人走了这么远，三个大爷早就累得直喘粗气，额头上的汗都跟雨似的往下掉。

可再一瞧张富贵，靠在墙上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带喘的，脸色都不红一下。

阎埠贵摘下眼镜，边擦汗边打趣道：“哟，富贵儿，行啊，这体力比我们几个老胳膊老腿的强多了。”

张富贵笑了笑，没多接茬，顺势问了一句：“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易中海和刘海中彼此对视了一眼，谁也不吭声，显然不想多说。

倒是阎埠贵自来熟，直接开口：“还能咋回事，半夜里傻柱背著许大茂从外头回来的，喊得全院子人都出来了。”

“我们赶过去一看，许大茂躺那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说完，他重新把眼镜戴上，摇摇头嘆气：“这两个傢伙，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八成是出去捣腾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被人逮住收拾了。”

张富贵没接话，只是摸著下巴，轻轻“哦”了一声，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按理说，要是真是张癩子动的手，傻柱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就许大茂一个人挨了打？

正说著，急诊室的门“哐”地一声打开，医生快步走了出来。

“谁是家属？”他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许妈赶紧上前去：“我是我是，我是他妈！”

“医生，我儿子咋样了？”

易中海他们也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紧张。

医生皱著眉，语气倒是利落：“你儿子……两个蛋蛋都碎了。其中一个情况稍微好点，还有抢救的可能，不过得赶紧手术。”

他停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不过这手术费可不便宜。”

许妈听到儿子蛋碎了，脑子嗡的一下就空了，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她声音发颤：“得……得多少钱？”

“300块。”医生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是拖太久，恢復难度就大了，恐怕以后生育都是问题了。”

这一下子，许妈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幸好易中海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的胳膊。

医生见状，也没多少耐心，只冷冷丟下一句：“抓紧安排吧。”

说完便转身回了急诊室。

许妈靠在墙上，嘴里一边抽噎，一边喃喃：“300块啊……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啊……”

易中海皱著眉头，看了眼一旁身材姣好的许妈，又想起自己那屋里不下蛋的老婆，眼神里突然划过一丝精光。

“这样！”他一拍手，故作正义地说道，“我去院里组织一下，咱发动邻居们，集体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