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癩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提著公鸭嗓叫道:“夺少?”
掌柜的早就见惯了这帮从护城河里摸东西的主儿,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甩出两张皱巴巴的纸票,嘴里冷冷一句。
“给你2块都算是施捨了!”
“別当我不知道你这堆破玩意儿是从哪儿捞的,再不识趣点儿,我可就报官了啊!”
这套话掌柜的说得极溜,专治像张癩子这种心虚底气不足的。
毕竟这年头捞河底的东西都是暗著来的,真要扯到派出所,谁也討不著好。
就算碰上个別蹬鼻子上脸的刺儿头,他也不怕,这可是虎爷的地盘。
偏偏张癩子就是那种最不讲理的刺头,他眼一瞪,啪地一巴掌拍在柜檯上,火气直衝脑门:“你特么逗我呢?!这么一堆首饰你就给我2块?!”
“你当我傻啊,抢也不是这么抢的!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铺子!”
掌柜的根本不怵他,冷笑一声:“砸啊,你砸一个我看看!”
“你要真敢动一下,今天你就甭想完整走出这家店!”
张癩子那双三角眼咕嚕嚕乱转,心里明白,这当铺肯定有道上人撑著,一般人真惹不起。他眼珠一转,乾脆顺水推舟,声调一提,嘴里飆出一句。
“我告诉你,我可是虎爷的人!”
“你敢黑我这票东西,就是不给虎爷面子!”
张癩子以为自己把虎爷抬出来,心想这掌柜的肯定得怂,乖乖把钱双手奉上。
谁成想,后屋突然传来一声粗獷的怒喝:“谁说我虎爷的东西能黑?”
声音一出,张癩子后脖梗子立马凉了半截,浑身一个激灵。
紧接著,虎爷那肥硕的身子在几个小弟的簇拥下慢悠悠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带著笑,可那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友善的。
张癩子一见,整张脸都绿了,像苦瓜一样打了皱:“虎、虎爷……”
虎爷一看是他,乐了,语气冷颼颼的:“我还没去找你算帐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时,掌柜的凑上去,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虎爷听完,扫了一眼柜檯上那堆珠宝,隨手一指:“去,把那2块钱给我收回来。”
掌柜的立马点头哈腰,把地上那两张票子捡了回去,一脸得意。
张癩子站在那儿,脸都青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心里骂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赶紧换了副嘴脸,赔笑地说道:“虎爷,您別误会啊,我这不是正准备把东西拿来还您的吗?”
“您看,这不正好抵了4条小黄鱼……咱也算是两清了不是?”
“两清?”虎爷冷笑一声,突然一把薅住他脑袋上的头髮,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你怕不是瞎了眼,没看清欠条写的什么?”
一挥手,小弟立马把欠条递了过来,直接懟到张癩子脸上晃。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一天利息1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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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破玩意儿顶多值2块,连个利息毛边儿都不够沾,你说咱俩怎么就两清了?”
张癩子一听那利息,腿都软了,声音都变了调儿:“虎……虎爷……您这也太黑了吧……”
“我就欠您四条小黄鱼,您这一天十块十块地收,哪是收帐啊,这是往死里薅我啊!”
虎爷眯了下眼睛,眉头一挑,语气一沉:“怎么著?意思是你不想还了?”
张癩子还想再狡辩两句,虎爷却懒得废话,朝身后的打手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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