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门之前，他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侧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院子里那一张张写满震惊、嫉妒、贪婪、扭曲和难以置信的脸——贾张氏的怨毒、傻柱的憋屈、三大妈二大妈的羡慕、以及其他邻居复杂的神情。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讥誚的弧度，如同锋利的刀锋。

然后，“哐当”一声！

厚重的木门再次关上，將所有的丑陋和喧囂彻底隔绝！

门內，瞬间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和浓郁的肉香！

“哥！快做饭！”

“我要吃大块的肉！”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那霸道无比、勾魂夺魄的顶级肉香，在冰冷的空气中肆意瀰漫，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狠狠地抽打著他们的神经，嘲笑著他们之前的愚蠢和恶毒。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著张家紧闭的门，嘴唇哆嗦著，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傻柱死死攥著空饭盒，指节发白，眼睛赤红地盯著那扇门，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肉的香气，像是对他厨艺最大的羞辱！

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阴影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六级工证书......顶级肉香......张凡那平静却充满蔑视的眼神......这一切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精心维持的“权威”上。

张凡在屋里，听著外面死一般的寂静，麻利地生火、切肉。

看著案板上那红白分明、纹理漂亮的顶级五肉和如同艺术品般的雪牛腩，他脸上的笑容无比畅快。

红烧肉的酱香、燉牛肉的醇厚，很快混合著油脂的焦香，如同最激昂的凯歌，从门缝、从破旧的窗户纸里汹涌而出，彻底淹没了整个97號院，也淹没了那些嫉恨扭曲的心。

他舀起一大勺金黄色的生油，倒入烧热的铁锅。

“滋啦——！”

滚油爆响，香气炸裂！

这声音，如同胜利的號角，宣告著一个崭新时代的开始。

张凡拿起菜刀，对著那肥美的五肉，手起刀落。

“利息，这才刚开始呢。”他低声自语，眼中寒光一闪。

屋內，浓郁的肉香尚未散去，暖黄的煤油灯光下，张月和张星挺著溜圆的小肚子，满足地依偎在炕角，手里还攥著几颗大白兔奶，小脸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稳，早已沉沉睡去。张凡看著弟妹恬静的睡顏，心中一片柔软。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张掉漆的旧方桌旁，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的隱秘处取出那个用旧手帕层层包裹的“宝库”。

解开手帕，里面的“財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那张崭新的、印著“六级钳工”大红印章的技术等级证书——这是安身立命的根基！

那张承载著无数渴望的自行车票——通往便捷与体面的钥匙！

一本薄薄的、印著红星轧钢厂財务科印章的存摺——他深吸一口气，翻开。

上次卖粮卖和零碎攒下的现金存款：34块7毛3分。

加上今天厂里奖励的50块钱！李副厂长的承诺兑现得很快，考核结束他就去財务科领到了这笔沉甸甸的奖励！

总计：84块7毛3分！

还有一小卷零散的毛票和硬幣，是日常零用和上次黑市剩下的，大约两块多。

张凡的手指轻轻抚过存摺上“捌拾肆圆柒角叄分”的字样，心臟有力地跳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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