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最近有点烦。
沈柔那边,药是按时送了,小山用了进口盘尼西林,病情肉眼可见地好转,咳嗽少了,痰里也没血丝了,小脸也有了点血色。沈父沈母见了他,感激得就差磕头作揖了,那態度,简直把他当救命恩人供著。
可沈柔本人…態度却有点怪。见了面,眼神躲躲闪闪,话也少。给她送东西,她不像以前那样直接拒绝或者冷著脸,会收下,但总低著头,飞快地说句“谢谢”,然后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躲开。何雨柱那混不吝的劲儿,对上沈柔这副样子,就像拳头打在上,使不上劲儿,憋得慌。
再加上厂里院里那些风言风语,虽然他不怕,但听著也膈应。
“妈的,得找点事干,散散心。”何雨柱叼著烟,蹲在轧钢厂食堂后门口,看著灰濛濛的天。寻宝!对!去寻宝!只有看见那些黄澄澄、白的真傢伙,他心里才踏实!
这次他瞄上了东郊一个挺大的废品回收站。这地方,以前是片乱葬岗子,后来建国后平整了,建了废品站,收罗了老北京城拆迁改造时扒拉出来的不少破烂玩意儿。什么破铜烂铁、旧家具、碎砖瓦…应有尽有。何雨柱琢磨著,这种地方,指不定就藏著点战乱年间被人慌乱藏起来或者当垃圾扔掉的“好东西”。
这天轮休,何雨柱起了个大早,裹上他那件最破旧的袄,蹬著自行车就往东郊废品站赶。到了地方,好傢伙!一片望不到头的开阔地,用破铁丝网围著,里面堆著小山一样的废铜烂铁、破纸壳子、碎玻璃瓶子…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灰尘味和说不清的腐败气味。
看门的是个瘸腿老头,裹著件油光鋥亮的破袄,揣著手缩在传达室的小窗口后面打盹。何雨柱递过去一毛钱“进门费”,老头眼皮都没抬,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进了废品站,何雨柱立刻开启空间感应。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意识像无形的雷达波扩散出去,在杂乱无章的废品堆里扫描著。大部分反馈都是冰冷的、死寂的,那是普通的铁器和垃圾。偶尔能感应到一点微弱的、温润的气息,可能是玉石或者铜器,但都很微弱,不值一提。
他像条猎犬,在堆积如山的破烂里穿行,不时用脚踢开一些碍事的碎铁皮、烂木头。废品站的工人远远看著他,也懒得管,只当是又一个想从垃圾里淘换点有用的穷鬼。
转悠了大半天,太阳都升老高了,还是一无所获。何雨柱有点泄气,难道这趟要白跑?他走到一堆特別高大的废铁堆旁边,这堆东西主要是些废弃的机器零件、大铁块,锈跡斑斑,死沉死沉。
他靠著铁堆歇口气,掏出烟盒想抽根烟。就在他划火柴的瞬间,空间感应里,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的波动!
那波动…带著一种独特的、沉甸甸的金属质感!不是普通的铁!是…金子的感觉!而且纯度极高!
何雨柱心里猛地一跳!烟也不点了,立刻集中精神,感应著那丝微弱的波动来源。方向…就在他靠著的这堆废铁后面!
他绕到铁堆后面,这里光线更暗,堆的东西也更杂乱。破齿轮、锈铁管、烂轴承…还有几个黑乎乎、沾满油泥的大傢伙,像是老式台秤上拆下来的铸铁秤砣,死沉死沉地半埋在垃圾里。
何雨柱的目光锁定了其中一个最大的秤砣。那玩意儿像个倒扣的大碗,黑不溜秋,表麵糊满了厚厚的油泥和铁锈,足有脸盆大小,看著就死沉。空间感应传来的那丝清晰的波动,正是从这秤砣內部传出来的!
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万斤巨力!一只手抓住那秤砣边缘凸起的地方,低喝一声:“起!”
那足有百十来斤的铸铁秤砣,被他像拎小鸡仔似的,单手就给提溜了起来!轻轻放到旁边空地上,没发出多大动静。
何雨柱蹲下身,也顾不上脏了,双手在那冰冷的、沾满油泥锈跡的秤砣表面仔细摸索。空间感应清晰地告诉他,那沉甸甸的金属波动源,就藏在秤砣內部!而且…形状似乎…是规则的?
他手指在秤砣底部摸索著。这东西是空心的,底部有个圆形的、被油泥堵死的孔洞,应该是铸造时留下的气孔或者浇注口。
何雨柱眼神一凝,伸出两根手指,运足力气,猛地插进那糊满油泥的孔洞边缘!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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