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母都嚇了一跳。沈父看著眼前那厚厚一沓,手都有点抖:“柱…柱子,这…这也太多了!使不得…”
“多什么多?”何雨柱眉头一皱,“您二老辛苦一辈子,拉扯大沈柔和小涛不容易!这钱,就是给二老用的!开春了,天还凉,扯点好,里外三新的被褥,一人一套!厚实实的!再去百货大楼,买个新暖水瓶!要大號,双喜牌的,灌满水一天都烫嘴!再给家里添俩结实脸盆!甭省!该就!您二老身体好,就是我跟沈柔最大的福气!”他这话说得硬邦邦,没有半句甜言蜜语,可那实实在在的安排,却像滚烫的开水,浇在沈父沈母心窝子上。
沈父眼眶有点热,嘴唇哆嗦著,看著眼前这个神情冷硬、做事却霸道实在的准女婿,再看看桌上那厚厚一沓沉甸甸的“保障”,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粗糙的手,把那沓钱票紧紧攥在了手里。这不是彩礼,这是女婿给老两口晚年生活夯下的基石!
何雨柱搞定老丈人,目光转向沈柔。沈柔还沉浸在那一沓钱票带来的衝击里,就见何雨柱又从包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个小小的、用红绒布包著的东西。他三下两下剥开红布,露出里面一个黄澄澄、沉甸甸、雕著精致如意纹的小金锁!金锁底下还缀著几个小巧玲瓏的金铃鐺。
“喏,给你的。”何雨柱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像是递个馒头,“嫁妆。”
沈柔彻底愣住了。金锁?这年头,谁家姑娘出嫁能戴个金锁?这…这也太扎眼了!
何雨柱可不管她愣不愣,直接上前一步。他身上那股子混合著淡淡油烟和冷冽气息的味道瞬间笼罩过来。沈柔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凉,那个沉甸甸、带著他指尖温度的小金锁,就已经掛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冰凉的金属贴著皮肤,激得她微微一颤。
何雨柱退后半步,歪著头打量了一下,似乎挺满意那金锁垂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他点点头,语气理所当然:“实在东西,比那些虚头巴脑的强!戴著,压箱底儿也行。以后给咱孩子留著。”他顿了顿,看著沈柔还有些茫然的眼睛,补了一句,带著点他特有的、近乎残酷的直白,“放心,来路乾净。我何雨柱给媳妇儿的东西,没人敢说三道四!”
沈柔下意识地抬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那枚同样冰凉、却沉甸甸、实实在在的金锁。那冰冷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顺著指尖,一路烫到了心里。她看著何雨柱那张稜角分明、写满了“我说了算”的侧脸,再看看父母脸上那种混合著震惊、踏实又有些无措的神情,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这婚结的…不拜天地,不宴宾客,彩礼是一沓能买厚被新暖壶的钱票,嫁妆是掛在脖子上的沉甸甸金锁…还真是…彻头彻尾的“何雨柱”风格!霸道,自私,冰冷,却又…沉甸甸地砸在你面前,让你无法拒绝,甚至生出一丝荒诞的安心感。
她摩挲著那枚冰凉的金锁,指尖感受到上面细密的如意纹路,心里五味杂陈。没有十里红妆的热闹,没有凤冠霞帔的憧憬,只有这个男人用最直白、最利己的方式,划出的界限和给出的保障。这婚,结得可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