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秦京茹在院里看到正在浇的易中海,“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砰砰地磕了两个响头,额头都红了。
“易大爷!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秦淮茹也跟在后面,眼圈红红地对易中海说:“易大爷,以后您和一大妈就是我们的亲人!您二老的养老,我们姐妹包了!只要我们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饿著您二老!”
院里的邻居们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阎埠贵酸溜溜地对三大妈说:“瞧瞧,还是老易有手段。这才几天功夫,就又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刘海中则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在他看来,秦家穷得叮噹响,易中海这是引火烧身,早晚被拖累死。
易中海站在那里,坦然地接受著秦家姐妹的跪拜和邻居们的注视,腰杆不知不觉挺得笔直。他失去的威信和顏面,在这一刻,仿佛又找回来了一点。
就在四合院里因为这点小事而风起云涌的时候,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姜晨从车上下来,手里拎著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和司机小王道了別,便径直朝家里走去。
他刚到家门口,门就开了,娄晓娥带著一脸的喜悦和骄傲迎了上来。
“回来啦!今天讲座肯定特別成功吧?”她接过姜晨手里的网兜,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
“还行,没给咱家丟人。”姜晨笑著走进温暖如春的客厅,脱下外套。
“哎呀!”娄晓娥打开网兜,惊喜地叫了起来,“这是……稻香村的糕点!好大一包!还有……天哪,这是双和盛的真丝布料!这得要多少布票啊!还有这么多工业券!”
网兜里,是刘鸿声院长特批的科研奖金,除了三百块现金,就是这些在这个年代千金难求的稀有票证。
娄晓娥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脸上笑开了。她开心的不是这些东西有多贵重,而是这是她男人靠本事挣回来的荣光。
“我们家的大教授就是厉害!”她从后面抱住姜晨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这几天,院里那些人说的閒话有多难听。现在,我看他们还敢嚼什么舌根!”
姜晨转过身,颳了刮她俏丽的鼻子,笑道:“跟那些人生气,不值得。对了,这个周末,別做饭了。”
“不做饭?那吃什么?”娄晓娥好奇地问。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姜晨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东来顺,涮羊肉,管够。”
“东来顺!”娄晓娥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那……那也太破费了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脸上的嚮往和幸福,却怎么也藏不住。
夫妻俩在明亮的灯光下,亲密地说著话,计划著周末的美餐,屋子里充满了温馨和甜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