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的,和自己当年图傻柱的,没什么两样。
想来想去,这院里,傻柱那个憨货,才是最没心眼,最好拿捏的。
只要能把他重新攥回手里,这日子才能真正好过起来。
秦淮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坚定。
下午,一阵清脆的车铃声,打破了四合院周末的寧静。
一辆崭新的,秀气十足的凤凰牌女士自行车,缓缓驶进了前院。
车上坐著一个年轻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穿著一身得体的浅蓝色连衣裙,梳著两条乌黑的麻辫,白皙的脸庞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镜,浑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她就是冉秋叶。
院里正在晒太阳、聊閒天的街坊们,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哎,这谁啊?长得可真俊。”
“看这穿著打扮,还有那辆自行车,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
前院的阎埠贵正坐在小马扎上算计著家里的开销,看到冉秋叶,他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心里的小算盘立刻打得噼啪作响。
这是王老师给傻柱介绍的对象,小学老师!傻柱那小子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姑娘?
就在眾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傻柱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看到冉秋叶,整个人都傻了,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冉……冉老师,您……您来了!”
傻柱看见冉秋叶,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火的炮仗,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手忙脚乱地从屋檐下抄起一个小马扎,刚要递过去,又觉得不妥,上面落了层灰。他想也不想,直接撩起自己的衣袖,在上面使劲擦了七八下,直到把马扎面擦得鋥亮,才小心翼翼地放到冉秋叶面前。
“快,快请坐!您坐!”
冉秋叶被他这股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他那副朴实真诚的模样,心里倒也不反感,反而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何师傅,您太客气了。”她微笑著,落落大方地就要坐下。
“哎,等等!”傻柱又是一声大喊,风风火火地冲回了屋里。
不一会儿,他端著一个崭新的,印著“为人民服务”大红字的搪瓷缸子出来了,里面是刚沏好的热茶。
“喝水,喝水!刚烧开的!”他把茶缸递过去,咧著嘴,满是幸福的傻笑。
这还没完。
他又跟献宝似的,再次衝进屋,双手捧著一个巴掌大的铁皮饼乾盒出来。
那盒子一看就不是国產货,上面印著看不懂的洋文和金髮美女,边角都有些磨损了,显然被他珍藏了许久。
他当著冉秋叶的面,郑重其事地打开盒子。
一股浓郁的奶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里面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就是几块奶和两块包装精致的喜饼,但这在如今这个年代,绝对是稀罕物。
“冉老师,您尝尝这个!”傻柱把铁皮盒子往冉秋叶面前一推,献宝似的说,“上次去给一个大干部家办婚宴,人家新娘子硬塞给我的,说是从大上海托人弄来的,我一直没捨得吃!您尝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