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就那么站在那里,用一种被全世界拋弃了的,绝望又无助的眼神看著傻柱。
傻柱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秦淮茹哭。
他心里烦躁得不行,想站起来走人,可脚下又跟生了根一样,挪不动。
“你到底想干嘛?”他的语气变得很不耐烦,“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別在我这儿演戏,冉老师马上就回来了!”
他特意提了冉秋叶,就是想提醒秦淮茹,也提醒自己,他现在是有正经事的人,別来烦他。
谁知,“冉老师”这三个字,就像是彻底点燃了秦淮茹的引线。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含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让傻柱都感到心惊的决绝。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
那个姓冉的女人隨时都可能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低的,带著无尽委屈和依赖的声音,幽幽地开口了。
“柱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她的声音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就是个寡妇,剋死了丈夫,还拖著一家子累赘……谁见了都嫌晦气……”
“我脏,我配不上冉老师那样的文化人,也配不上你……”
傻柱只觉得胸口发闷,秦淮茹每一个字都让他心里难受,之前所有的警惕和疏远,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傻柱的“英雄情结”和保护欲,被这番自轻自贱的话,瞬间无限放大。
他想开口反驳,想说“你別这么说自己”,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想起了秦淮茹以前是怎么利用他的同情心,一次又一次地从他这里占便宜的。
他想起了易中海那个老偽君子,想起了秦淮茹和易中海最近越走越近,心里那股芥蒂和厌恶又冒了上来。
“你別跟我说这些。”傻柱別过脸,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你现在不是有易大爷帮衬著吗?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心肠又好,肯定能把你们家照顾得妥妥噹噹的。我何雨柱算个什么东西,就不劳你惦记了。”
他这话,带著浓浓的讥讽。
他以为,这样能把秦淮茹气走。
可他太低估秦淮茹了。
听到“易中海”三个字,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里的泪水流得更急了。
她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刺痛了,脸上露出了比刚才还要痛苦百倍的表情。
“柱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她往前抢了一步,几乎要贴到傻柱身上。
“是,易大爷是帮了我们家,可那是什么样的帮衬,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他今天给一袋白面,明天就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他雪中送炭!他让京茹去上了班,回头就让我去他家,对著他老婆感恩戴德!他看我的眼神……柱子,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他圈里的牲口!”
“我心里苦啊……这院里,除了你……除了你,还有谁是真心对我好,不图我什么的……”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瞬间击溃了傻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他圈里的牲口!”
这句话,让傻柱脑子“嗡”的一声。
他想起了易中海那副道貌岸然的偽善面孔,想起了他侵吞自己父亲匯款的丑恶嘴脸。
一个能对自己“养子”都下得去狠手的人,他去帮扶秦淮茹,能安什么好心?
一瞬间,傻柱对秦淮茹的怀疑和戒备,全都转化成了对易中海的愤怒,和对秦淮茹处境的无限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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