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东家消息灵通。”
牛占山笑呵呵道,拍拍牛大胆的肩膀:“放我下来吧!”
牛大胆把老爹放下来,扶著他走。
马大头紧走几步,也过来搀扶牛占山。
在马大头心目中,牛占山为马家任劳任怨干了半辈了长工,是村里少数能信得过的人。
当然了,该坑的时候还得坑,不然这家当怎么攒起来?
“仁礼,別忙活你那些傢伙什了,让车夫搬就是。”马大头吩咐道。
“你去趟库房,取半碗菜油拿到堂屋,等下让你牛叔喝下润肠。”
马仁礼应了一声,对乔月蛐蛐一声,小跑著进了院子。
牛占山摇头道:“別半碗了,有一口就行了。”
“誒?一口哪里行?非得喝半碗才能疏通肠胃。”马大头拍拍他的手臂道。
“亲事定下了,什么时候结婚?”
牛占山点头道:“刚去地里仙那边过来,明天是个好日子,定的明天。”
“这么急?”马大头诧异。
牛占山咧嘴笑道:“一切从简,等会儿就回去打扫房屋,布置婚房。”
“再从简也得办几桌吧?需要些啥直管说。”马大头笑呵呵道。
牛占山摇头嘆道:“不办酒席了,烧一锅白开水,请大伙儿润润喉,別得没法搞。”
“这……”马大头愣了下,他还真没想到牛三鞭给儿子办亲事,竟然这么简单应付。
两人聊天,牛大胆闷不吭声,倒是顺便打量了身后跟著的乔月几眼。
这姑娘人高马大,身材丰腴婀娜,一身风尘气息。
她留著妹妹头,身著旗袍,五官精致,眼珠子咕嚕嚕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话的功夫,几人进了院子。
牛占山摆摆手,示意两人別再搀扶,走到院里石墩前一屁股坐下。
他拿出菸袋齜牙笑道:“东家,你別管我,我喝了菜油就走。”
“行,仁礼带了个朋友回来,我去安排她住下。”马大头点点头,带著乔月走了。
牛大胆在院子里踱步,地主家的房子自然是村里最好的。
墙面下半截是青条石,上半截是青砖,顶上盖的是瓦片,宽敞明亮,好大一个院落。
依照剧情,过不久这院子会被人瓜分,他家也能分几间房。
不过,牛大胆並不打算再要这边的房子,自家的院子其实挺好的。
不要院子,就可以多分些其它东西,比如家具和牲畜啥的。
很快,马仁礼端著半碗金黄油亮的菜油来了。
牛占山接到手里,一口气喝了下去,把碗还给马仁礼。
怕等下拉裤襠里了,对牛大胆催促道:“快背我回家,免得出洋相。”
“没这么快吧!”牛大胆笑呵呵道,“仁礼,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敘旧。”
“行,我閒功夫多。”马仁礼含笑点头,目送他俩离开。
马大头安排好乔月,从屋里出来,小声问儿子:
“你老实跟我说,这姑娘啥情况?”
她看著乔月身上有一股子风尘味,不像是正经姑娘,怕儿子学坏了。
马仁礼不敢说实情,含含糊糊回道:“乔月是东北人,流亡到北平读书。”
“北平太乱了,她家里没有亲人,没人供她读书。”
“她不想念了,要跟我结婚,我就带回她来。我们是回来结婚的。”
马敬贤满脸惊诧,愣在那儿:“啊,回来结婚?你要和她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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