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麦香岭倒是很热闹。
附近十里八村的摊贩,天不亮就过来了。
夏收时节,不少人手头上宽鬆了些,该添置的会儘早添置,於是交易就频繁起来。
大多都是以物换物,麦子是硬通货,什么都可以用麦子换。
近几年货幣贬值,老百姓交易时量又不大,基本上可以不使用银钱。
马仁礼在镇外就沿著大路去了县城。
牛大胆到镇上时,才七点半多点。
沿路打望过去,进了区大院,办公室还没人来。
转身前往食堂,都在吃饭。
姜副区长看到牛大胆,大声喊他过去,把他介绍给眾人认识。
同时,牛大胆也认识了区里的干部。
区长李乐成、文书方卫风、文教干事马大强、民政干事刘辉、治安干事康志高、调解员叶山雁、通讯员卫铭。
外加副区长姜晓兰、財粮助理牛有草和炊事员周大壮。
需要说的是,这年代大多乡镇还没设立党委,只按党员数量设立了支部和总支部。
因为姜副区长没介绍,牛大胆不知道哪些人是党员。
“有草同志吃过没有?”李区长三十七八岁,长得斯斯文文,戴著眼镜,说话比较和气。
姜副区长笑著接话:“应该在家里吃了,他是麦香村的,离家近。”
“麦香村的?姓牛……牛三鞭应该是你亲戚吧?”李区长笑问道。
牛大胆站在边上,点头微笑道:“是我爹,他叫牛占山,牛三鞭是別人给他取的外號。”
看来牛占山在周边確实有些名气,区里的干部都知道他这个人。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本名。”李区长大笑,仔细打量牛大胆,笑问道:
“这么说,你就是牛大胆嘍?”
“区长听说过我?”牛大胆意外道。
李区长笑著点头:“听以前在麦香岭打游击的周老虎说过你。”
“往些年倭寇进村扫荡,牛大胆曾多次不顾枪林弹雨给游击队报信,也曾不辞辛劳帮忙运送物资。”
“他这牛大胆的外號怎么来的?有人说是他小时候能上房揭瓦,有人说他性子犟。”
“其实都不是,而是经歷了战火考验,是游击队的战士们给他取的。”
“说他胆子大,在倭寇跟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牛大胆的外號慢慢就传出去了。”
姜副区长诧异的看著牛大胆,讚嘆道:
“没想到有草同志还有这样的经歷,要是区长不说,我们哪知道这些?”
其他人看牛大胆的眼神也多了些尊敬,尤其是几个曾上过战场的人,眼神更加亲近了。
“跟许多牺牲的战士们比,我做的这些微不足道。”牛大胆谦虚道。
往年原主確实给子弟兵送过情报,也曾跟隨牛占山一起帮忙运送过物资。
如果不是牛占山只他一个儿子,说不定早参军去了。
村里许多穷苦百姓也曾帮过游击队,大家並没觉得有多大的功劳。
不过牛大胆这个名字,確实是游击队取的,並不是从小就有。
“看看,大胆同志觉悟就是高。”李区长笑著点头。
眾人吃过早饭后,李区长和姜副区长带著牛大胆去交接工作。
財粮助理属於专职干事,区里没有配备会计,所以牛大胆还要兼职会计的工作。
姜副区长列了清单,一项一项和牛大胆对照著移交工作,忙而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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