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北平就好了,那边有许多老把式,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这年景钱买手艺並不难。”
乔月帮腔道:“仁礼说的对,像我们戏班子,那也是有谱有曲的。”
“虽然平时节很难买到,但战乱年代嘛,只要捨得银子,找到这方面的牙子,別说几本书,就是一车书也能买到。”
马仁礼无语道:“说这些干嘛,咱们这儿还在打仗,正经生意都难做,更別说这种偏门的活了。”
牛大胆点点头,沉吟道:“你说那次咱们去县城,王万春说的那个红杏村冯篾匠手里,会不会有这传承?”
“难说,许多手艺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不过倒是可以先去问问王万春。”马仁礼不確定道。
牛大胆微笑道:“那我现在就去,打扰你们了。”
“別客气,我们不忙。”乔月浅笑嫣然抢话道。
牛大胆看著她的双眼,对她笑了笑。
乔月也抿嘴一笑,微微低头,表情带著些羞涩。
和两人告辞,牛大胆又回到王家大院。
王万春正在院子落角洗澡,听牛大胆问了后,摇头道:“手艺归手艺,冯家应该是没这方面书籍的。”
“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一下,就算他没有,但在这个行业里,至少消息要灵通一些。”
牛大胆点头谢道:“那就拜託了,真办妥了这事儿,找机会我请你喝酒。”
“呵呵,咱俩谁跟谁?有事儿直管说。”王万春笑吟吟道。
时间不早,牛大胆閒聊几句后,告辞离开。
编织技艺博大精深,几千年传承下来,各地域,各流派的技术经久长远。
真想把编织坊发展好,弄出丰富多样的畅销编织品,仅靠工坊里那几个工人肯定是不行的。
“对了,编织坊有九人,既然能靠本事吃饭,手艺应该不会差,或许也能在这行业里打听打听。”
这么一想,牛大胆觉得扩大编织坊其实並不是多大的难事,只要肯多想办法就行。
不过,区里会不会同意就很难说了。
李乐成在的时候倒好说话,这人亲民又实际,不会搞什么弯弯绕。
但张德富这傢伙却是个官油子,对他没好处的事,不一定会技持。
“顺其自然吧!”牛大胆心忖道。
他刚参加工作,实际上也不需要太多成绩,稳定和不犯错误反而最重要。
而且这年头讲究集体,和光同尘,真太拔尖或出眾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里,牛大胆的心情顿时放鬆了,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慢慢来,不必著急。
回到家。
牛占山、老驴子、杨灯儿和她娘都在院子里坐著閒聊。
“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杨灯儿一直盯著门口,见他回来,连忙起身询问。
灯儿娘笑著说:“让大胆先洗澡吧,洗了澡再吃饭也舒服些。”
“你觉得呢?”杨灯儿笑吟吟问道。
牛大胆点头:“可以,我洗澡很快,不耽误吃饭。”
“那我给你准备洗澡水,你自己去拿衣服。”杨灯儿抿嘴浅笑道。
老驴子插话问道:“大胆,你们搬到镇上,我和你岳母有没有机会?”
“这事儿可以打听一下。”牛大胆沉吟片刻,笑著回答道。
左右要给他们养老,顺便一起搬到镇上,对將来十分有利。
甚至最近就可以搬过去,毕竟户籍什么的还没统计,只要找好房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