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谢谢你！”乔月放下筷子，扑到他身上，满是感动。

陪了会儿乔月后，牛大胆还要去马小转那儿，掐好时间告辞离开。

村里非常安静，四周漆黑一片。

今儿过年守岁，大家都还没睡，路过別人家时能听到欢笑说话声。

这年代农村没电，能点上一盏油灯，围坐在火炕上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热热闹闹的就很不错。

马小转的户籍已经迁到了镇上，在村里保留了三间从地主那儿分来的房子，

住宿条件很不错。

牛大胆到的时候，马小转已经吃过饭了，点了油灯，坐在炕上织毛衣。

“来了？”马小转把他迎到屋里，把门关上后，直接扑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炕上相拥在一起，

“你怎么就长不胖呢？”牛大胆抿著她的嘴唇，笑问道。

和其他几个女人一样，马小转没干农活后，皮肤变得白净了，身上长了些肉，却从不长胖。

相比起乔月的骨架大，丰满婀娜，马小转的身材比较苗条。

“可能是小时候饿苦了吧，所以现在吃的再好也长不胖。”马小转猜测道，

脸蛋儿非常红润。

顿了顿，又露出一抹坏笑：“我虽然装不下，你不也非常稀罕吗？这些年我是在咬牙过子日。”

牛大胆忍不住笑，用力往她屁股上拍一巴掌：“烧女人说话太直，要是有孩子可千万要注意。”

“生孩子？我不急。”马小转闻言直摇头，“我还年轻，想清净两年再说。”

牛大胆含笑道：“早些生孩子了，不就慢慢带大了吗？早生晚生都要养。”

“我不管，反正我没同意，你不许使坏。”马小转著嘴撒娇。

牛大胆跟她说有控制生孩子的秘法，这些年倒是灵验，哪怕没採取什么措施，她也没上怀孩子。

“对了，过年我会去亲戚家，不用来找我了。”

牛大胆疑惑道：“明天就去？大年初一不出门啊！”

“要去，早说好了的。”马小转轻轻点头，“主要是路程有些远，初二去时间太紧张了。”

“行吧，路上注意安全。”牛大胆倒没多劝。

接著，他把对乔月说的话仔细叮嘱了一遍，马小转到了供销社上班后，就学会了梳妆打扮。

倒不是说打扮不好，但低调谨慎些总没错，平时梳洗乾净、穿戴利索就成。

“其实你不说，我最近也感觉到了。”马小转小声私语。

“年底这段时间，乡亲们的脸上多了些担忧，刚过几年好日子，怕又回到以往那样。”

牛大胆很想说不会，但想到未来许多年，虽然不会回到以前的样子，却要勒紧裤腰带生活。

所以，他沉默了。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马小转柔声问道。

牛大胆摇头道：“没有，知道你喜欢跟人扯淡，所以提醒你注意点儿，有些话千万別乱说。”

“哪些话？”马小转眉，有些不解。

牛大胆：“经常讲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