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护卫想要上前將钱承允拉走,赵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隨后伸出手轻轻的盖在钱承允那不停颤抖的大手上。
“別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我不想跟你谈!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虽然嘴上叫囂的凶,但是钱承允还是跟著赵秉走向了一旁的屋子里。这是监工们平时休息的屋子,屋子里有一张大桌子,赵秉毫不客气的坐上了主位。
“坐吧。”赵秉一伸手,示意钱承允坐到一旁。
钱承允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旁的侍从为赵秉端上一壶热水,赵秉也给钱承允倒了一杯。看著杯中升腾起的热气,钱承允一时间无法理解赵秉到底要干嘛。
“钱承允,37岁,福建漳州人,18岁白手起家下海从商,主要从事茶叶和瓷器贸易。”
赵秉一边喝著热水,一边缓缓的將钱承允的经歷简单的说了一遍:“生意最远做到过琉球,吕宋,日本和朝鲜,手下工人水手最多的时候有將近三百多人。直到去汉乡城之前,你已经是漳州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了。”
听著这简短的履歷,钱承允握著茶杯的手忍不住发抖。心中也不由的翻腾起了一丝波澜:纵横大海二十年,最后竟然就是这个下场。
“你还想过这样的日子么?”赵秉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认真的看著钱承允问道:“你真的想下半辈子就待在这里砍树么?”
“你..::.”钱承允有些不解的看著赵秉:“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赵秉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很简单,为我.....不,是为大统领效命。”
一句话说的钱承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呵呵,为你们的大统领效命?”
“上一次我为你们的大统领效命的下场是沦落到这里砍木头,再效命一次,怕不是我全家都要搭上了!”
“但你没有选择不是么?
赵秉毫不犹豫的说道:“要么在这里砍树砍到死,要么就再相信我一次,说不定你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呢?”
“反正你的家眷远在万里之外的大明,我们也没必要上大半年的时间跑过去搞他们,这没意义不是么?”
钱承允陷入了沉默。
的確,赵秉说的是事实,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赵秉再骗他又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的家眷远在万里之外,一来一回最起码两年,赵秉是失心疯了去搞他们么?
想通了这一点,钱承允的心里也慢慢的放鬆了下来,他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后双眼死死的盯著赵秉问道:“你们想要我干什么?”
条杀人放火?坑蒙拐骗?钱承允已经不在乎了。
“放心,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一件大好事。”
赵秉十分从容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了钱承允的面前:“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以后这里就归你管理了。”
归我管理?这是什么意思?
钱承允有些疑惑的拿起纸看了看,这竟然是一封任命书!
“这...这是什么意思?”
赵秉从一旁的侍从手上接过一支笔举在钱承允的面前:“很简单,只要在这份任命书上籤下你自己的名字,从今往后以后你就是辽安港的管理官了。”
“以后辽安港及其附近的土地民生全部由你负责。换句话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那里的地方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