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璃抬头望天,总有种命很苦的感觉。
顺势从空间拿出自行车,蹬上就开始叨叨。“到中午了,也不知道老头儿饿没饿?早上给他留的粥和鸡蛋吃没吃?”
“唉,我这操心的命啊!”
“回家得多做点儿吃食存空间,长途跋涉的,包子馒头最合適,再煮一些水煮蛋。”
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黎洛屿剎住了车,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铝製饭盒、肉票和钱递过去:“同志,打包了一份红烧肉、一份红烧排骨,十个肉包。”
服务员撇撇嘴,非常嫌弃的看了眼其貌不扬的黎洛屿,不情不愿的说:“红烧肉两张肉票、一块二,红烧排骨四张肉票、一块五,肉包一个三毛一个、半两粮票,除票外总共给五块七。”
黎洛屿不在意她的態度,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走,跨上自行车时,还能听见服务员在身后骂骂咧咧: “穷酸相”。
黎洛屿:“......”
忍?还是闹?
脚链子刚转半圈,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高大帅气的兵哥哥在窗口点餐,服务员前一秒还耷拉的眼皮突然弹开,嘴角咧到耳后根,满脸褶子笑成朵老菊:“同志您要点啥?今天有刚到的醋小排!”
那声 “同志” 腻的得能滴出蜜来,噁心的她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兵哥哥掏出搪瓷缸时,她看见服务员往缸里多舀了两块排骨,红亮的汤汁漫过缸沿,在白瓷上烫出片曖昧的印记。
黎洛屿翻个白眼,噔噔噔跑回去,对著服务员灿烂的笑脸大声懟了句:“势利眼。”
周围的顾客:“......”
兵哥哥握著搪瓷缸的手悬在半空,“......”
服务员的脸 “腾” 地涨红,张开嘴想骂,但对上眼前帅气的兵哥哥,硬生生把脏话咽回肚子,指甲都抠进了掌心。
懟完之后,黎洛屿心情果然顺畅了,迈著六亲不认的步伐,吊儿郎当的就离开了。
翻墙回到家的时候,听到个意料之中的爭吵声音。
“我不同意,刘犟牛,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给老子滚,那可是我唯一的孙女,遭不住你嚯嚯,老子打死你!”
“黎倔驴,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啊?我这么做是为谁呀?啊?哎哎,板凳腿儿不要了?...,哎,你个死倔驴,体力怎么这么好啊?”
两老头,一个喊 “黎倔驴”,一个应 “老刘头”,嗓门震得门外执勤的两小战士直捂耳朵。
黎洛屿眼睛一亮:“成了。”
小战士长呼一口气:这活祖宗终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