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爷子终於缓过来了,把自己刚刚喝水的水壶递过去:“你们啊,也先喝口水,好好缓缓。”
黎洛屿点头:“对对对,多喝两口,我这水甜。”
这水可是黎洛屿让小琉璃稀释万倍的灵泉水,就算做不到洗经伐髓,也能让他们身体轻鬆一些。
黎洛屿坐稳当之后,又从帆布包里掏出来一个属於自己的小水壶猛灌了一口纯纯的灵泉水,清冽的灵泉水下喉,瞬间让她燥热的胸腔安定不少,车顶的吊扇嗡嗡作响,视线落在嘈杂的车厢內,思绪早已飘远。
京市是始发站,黑省是终点站,他们在终点站之前的五站下车,
按理说始发站的车厢內不会这么拥挤,可,放眼望去,过道里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袋、竹筐里装著活鸡嘎嘎乱叫,形形色色的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著离別的愁绪,有哭的,有笑的,有骂骂咧咧的,还有......鬼鬼祟祟的老太?
老太怀里抱著孩子,穿著的灰布衫洗得发透,包头巾遮住半张脸,却在偏头时露出耳后玉米粒大的黑痣,指甲抠著座椅缝隙,动作频率极有规律,像是传递某种信號。
黎洛屿胳膊肘子捅了捅旁边的崔老,崔老顺著黎洛屿的视线望去,困顿的眼眸瞬间惊醒,不远处的老太以指甲叩击座椅,频率精准的犹如一台老式发报机,那节奏分明是摩斯密码,译文:已得手,下站匯合。
崔老身体无意识绷紧,作为三十年的军工研究专家毕,见识过了太多明枪暗箭,亲身经歷过的刺杀、毒杀、截杀多了去了,像老太这种低级密码他还是能看懂的。
“老太用的是標准摩斯码。” 崔老压低声音,用仅黎洛屿能听到的气音说:“意思是:已得手,下站匯合。”
黎洛屿眼眸微眯,看似隨意,实则目光定在老头身上,遮了半张脸的老太、怀里熟睡的小孩,不知咋地,『人贩子』一词倏地就出现在她脑海。
精神力扫过去,老太怀里的小孩精致可爱,圆鼓鼓的苹果脸白白嫩嫩的,而老太的吊梢眼、尖下巴,就算是祖孙也没有一点儿相像之处,老太的左臂托著孩子,右手提著的袋子虚拢在上方,很明显是遮挡著什么。
撤回精神力的时候,顺势在老太和孩子身上落下精神印记,方便追踪。
黎洛屿嘴角微抽,小说诚不欺我,火车上果然是事故多发地。
崔老想要起身叫乘警,被黎洛屿按住了,同样压低声音:“崔爷爷,別急,等火车启动。而且这节车厢里还有她的同伙呢,先別打草惊蛇。”
黎老爷子正和裴老絮叨当年的往事呢,一偏头看见自家孙女和崔老凑得极近,不知道在咬什么耳朵?
“哎哟,呼 ——” 塌鼻樑的红袖章终於挤过人群抵达了他们所在的车厢,只是肩头的红布带已经歪到腋下,“没想到你们几个老东西…… ,手脚还挺麻利,这么快就找到位置了。”
另一个瘦高个红袖章跟在后面,手里攥著张皱巴巴的车票,票面印著 “3排 6 座” ,显然是黎洛屿后排的位置。
黎洛屿冷眼扫过去:“嘴巴放乾净点儿,老东西叫谁呢?”
塌鼻樑梗著脖子:“老东西叫你呢,怎么?想造反呢?你个臭......”
“哎哎,王虎,你慢点儿啊。”臭老九三个字还没有骂完呢,就被瘦高个拉走了,“我们快坐下吧,人太多了,別一会儿又被挤走了......”
塌鼻樑王虎一想也对,先坐下再说,火车上不要脸的人和没座位的人太多,他可不想站一路。
黎洛屿撇撇嘴,闭目养神,但精神力包裹住整节车厢。
“呜 ——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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