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柔霜正在思考,真在一起了之后应该怎么办的问题,就感觉身旁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像是小狗从窝中起身的动静。
不必想也知道是时情。
两人没有喝醉,所以什么醒来之后抱著衣服发出惊声尖叫,又或者往床上“啪”的一下拍上一叠现金、支票的行为和故事情节並没有诞生。
“贺姐姐…”
“你之前没有过?”
时情自己都震惊了。
她以为,贺柔霜有那样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或许之前已经有过好几个替身了。
自己也曾经在网络上搜索过对方的名字,贺柔霜拥有不少边对象,男人女人都有。
所以,时情下手的时候没有犹豫。
但等真正知道之后,心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似乎那些谣言都化作轻飘飘的云朵飞走了。
姐姐是她的。
至少现在是,这是时情唯一可以肯定及確认的事。
“咳咳……”
贺柔霜咳嗽尷尬了,时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当然了,我这人洁身自好的很。”
贺柔霜一翻身,彻底扣住时情那一节纤细的手腕,眼底荡漾著一圈又一圈的笑意。
“和你说过,你总是不信。”
“现在亲、手、確、认了吧?”
贺柔霜最后几个字是缓缓咬著唇说的。
时情有些恍惚的盯著自己的手,隨后点点头,她朝著贺柔霜靠近,一点一滴诉说著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一样,所以,只要姐姐你想…”
贺柔霜:……
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不行,现在不行。”
她的老腰就像是经歷过龙捲风袭击的玉米杆子,无论如何是经不起第二轮折腾了。
“你得让我歇歇。”
贺柔霜语气中带著些求饶。
时情心里却觉得好笑,姐姐想偏了,自己哪有这么坏?
连著夜晚白天都折腾人。
…
蔚蓝的海水隨著海风盪起一圈圈的白色浪,烟雾被海风吹飞,火星燃到了极致。
嘴里叼著根烟,男人疲惫的將渔网打捞上来。
“再坚持一个月…再坚持一个月就可以到手十万块了!”
“我要回去,我要把那些贷款还完,或许这样文兰能够原谅我。”
时建业咬著乾裂的唇,海风吹在人脸上,让他的皮肤乾燥粗糙。
出海、打渔。
是他几个同样欠下过高额贷款的好哥们儿,给他出的招。
在海上,虽然当无证黑工钱少了一些,但是可以躲避仇家,也可以躲避追討债款的人。
这些人纵使有上天入海的本领,也追不上渔船的速度。
他如今已经攒下了一些钱。
虽然不够还全部的钱,但重新改头换面做人的机会已经足够。
就在这时,船长却一脸菜色的走了出来,然后用一种恨不得要吃人的眼光看著时建业。
“时建业,你到底得罪了谁!”
“天泽集团的人都打电话过来问我们!”
船长並不想和天泽集团的人之间產生矛盾,得罪那么大一个公司,尤其是分公司涉及各行各业领域的。
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