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城主!”

眼看著王斗与乔临將西区闹得天翻地覆，都没任何动静的夜霖与白羽二人，这时才各自带著几名族人姍姍来迟的出现。

看二人对道一的恭敬態度和不约而同的“城主”称呼，应该是早已见过。二人看向此时立於道一身旁乔临的目光也变了许多，白羽的目光满是善意，夜霖则是有些躲闪。

二人口中的称谓，这让乔临很是诧异：“大师兄，你是太昊城的城主吗？这会不会干涉通向你要等的那个结果的轨道？”

虽然一直没听懂，但丝毫不妨碍乔临对道一所描述的那个推算模型里：信息量，轨道，结果之间关係的兴趣。

“嗯，不过我不会出手帮他们什么，你可以我理解为一个缓和他们衝突的缓衝地带。”

“至於轨道，怎么说呢，描述起来很麻烦，我是这个轨道里的变量，但我这个变量也是常量。”

“这是我在现实之外等待了许多岁月才明白的，我在推算时，已经把自己加入了轨道之中，成为了推演结果出现所必须的一个常量。”

“而之所以在过去的那么漫长岁月里，都没能看到推演结果出现的一点趋势，就是因为我没出现在这个轨道里。”

道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因为乔临根本听不懂。

看乔临懵懂的样子，道一想了一下，又说道：“想要掀起一场风暴，首先要在水面投下一颗石子，这个石子盪起的涟漪所引起的连锁反应，才会使风暴有出现的可能性。”

“嗷!我懂了，就是蝴蝶效应嘛”

听得乔临一口一个大师兄，夜霖直冒冷汗，阿依慕和苍可是现在还被他关在夜堡里呢。

他在等待著乔临的詰问与清算，但乔临却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般，对他视若无睹，这让他有种利剑悬顶的煎熬感。

眼看他就要坚持不住，准备主动给乔临道歉的时候；火急火燎，跌跌撞撞飞来的青羽十七拯救了他。

“你那个朋友……她……她自杀了!”

青羽十七颤声道。

“什么!？”

乔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仇已经替她报了，欺负她的人也都已经被自己杀了。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郑玉儿能承受住从优渥主妇生活一下子沦落为油品工人的生活落差，在经受了傅有为和王庆的欺侮之后依然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这必然是有著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自杀了呢？

刚得到了夏白消息，稍微轻鬆一些了的他，心情又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你离开之后不久，她女儿就醒了过来，喊著说肚子饿了。她就安慰女儿说最近几天没有去工作，没有配给积分能去换食物，让女儿再吃几粒安眠药接著睡。”

“我实在看不过去，明明西区和南区每天產能全开生產出的食物，足够所有外城人一周的消耗，却还要搞什么配给积分制度，工作的配给积分只够外城人换取一天的食物。”

“我知道外城的物资仓库就在北区，因为有次路过北区时候，我曾经闻到过那些生產出来的多余食物放置太久腐烂掉的味道。”

“我就问她们想吃什么，去替他们去北区拿一些过来。郑玉儿和小女孩听了都很开心，小女儿更是列出了一个好长的零食清单。”

“郑玉儿只说出了一些基础食物的名字，看到女儿的那个长清单，她还是很是生气，责骂女儿不懂事，最后在我劝慰下才作罢。”

“自始至终，郑玉儿的表现都没有什么异常，我想著那些欺负她的人以后被你处理掉了，就放心的去北区给她们拿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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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谁知道我从北区回去……推开门看到就只是她们两个面色发紫的冰冷尸体了……都怪我，如果我不想著多给她们准备一些食物，早些回去，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她们的!”

说著说著，青羽十七甚至有了哭腔。

“確定是自杀的，不是被人害了的吗？!”

乔临眼中闪烁著杀机。

“我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留下了一道灵印，有人进去我就会感应到，但那道灵印一直没被触发过。”

“屋子桌上还放著一张字条和一封折起来的信，字条上写著：我走了，帮我把这封信给乔临。”

说著，青羽十七就递给了乔临一页折成正方形的发霉纸张，看纸张的霉变程度，似乎已经被保存了很久。

“很抱歉以这样的模样和你再相见，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早该死的。”

“这是我偷偷从你当年送给夏玲的笔记本上撕下了一页，就用它来说出那句在我心里藏了很多年，一直不敢对你说的话吧：我喜欢你!”

看完信的內容，乔临握著发霉的信纸直接愣在了那里。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

“是真的吗？还是，这只是她被篡改了记忆的结果？”

乔临分不清楚，他已然明白了郑玉儿为何选择自杀，那就是因为他的出现。

如果他从来没有出现在郑玉儿面前，那她可能还会就这样匍匐著，为了女儿而坚强的活下去。

“怪自己吗？可自己不出现，那些人还是会继续把她当玩物欺侮下去。”

“怪那些人吗？但导致她自杀的直接原因，是自己的出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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