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特曼咬肌发力，后槽牙都快崩碎了，他抬头看天，像是在和上帝视角的观眾们对视。

指尖掐进手心，疼痛让他明白这不是梦，是现实，格伦真的从自己手上窃取了內定的第一。

阿尔特曼没有迟疑，狂奔著回到迷宫，他清晰的知道，自己仍在第三关的竞爭中，在原地浪费时间只会增加被淘汰的概率。

看著阿尔特曼重返迷宫，劳伦斯校长伸了个懒腰，將面前的红茶一饮而尽：

“差不多了，我准备走了，奥蕾莉亚，你要一起吗？还记得你之前提到的便利店新品吗？抹茶搭配焙茶布朗尼，我请客。”

“克里夫勋爵，告辞。”

奥蕾莉亚神色冷淡，对著克里夫微微躬身表示尊重。

“奥蕾莉亚小姐……”

克里夫伸手想要挽留，但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他放下右手，默默的看著奥蕾莉亚跟在劳伦斯校长身后，离开了监控室。

监控室又回归了平静，只有电脑机箱的风扇正在呜呜蜂鸣。

“快点安排一个牛首人前往阿尔特曼的位置！”

克里夫对著监考官歇斯底里。

……

格伦从漩涡中走出，来到了中庭，空气是死亡般的寂静，周围其他围观者都呆住了。

入学考试第三关有些爭议，但他们都以为，最终会是阿尔特曼拿到第一。

格伦没有理会他们，走下台阶，入学考试的现场和登记处都在综合教育大楼，现在他的目標是去三楼的办公室登记信息。

格伦来到围观者们面前，人群如潮水分道，让开了一条路。

他远离人群，拿出手机，给父亲理察打了个电话。

……

奥古斯都基金会。

由於外界直播相比现场有延迟，现在董事会的眾人还只能看见格伦和阿尔特曼正在金属杆处对峙。

理察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

他余光一瞥，注意到来电者是格伦。

他颤颤巍巍的接通电话，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我考完了。”格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结果呢？”理察无法从格伦的言语中听出情绪，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我考了第一，跟您匯报一下，我还要去登记信息，爸，还有其他事吗？”

“嗯，我知道了。”

理察主动掛断电话，他眼神呆滯，轻轻的放下手机，將脑袋深埋进自己的胸口。

“理察！”董事会的成员一如既往的惊呼。

所有人都知道，格雷厄姆家族和拉提斯魔法学院关係密切，为了能让阿尔特曼拿到第一，格雷厄姆家族的家主克里夫甚至直接在监考室內坐镇。

而格伦和阿尔特曼起了爭执，不出意外，克里夫肯定会暗箱操作，將格伦判为作弊，进而直接淘汰。

悲伤一如既往，氤氳地瀰漫开来，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没事的，我们都知道。”

董事会的成员一如既往的安慰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儿子格伦，战胜一號种子阿尔特曼，拿到了拉提斯魔法学院入学考试的第一名的？”

理察一如既往的露出诡秘的笑容。

……

格伦掛断电话，注意到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在他和父亲理察通讯的时候，一直没打进来，来电人是查尔斯：

“查尔斯？”

“格伦，你真拿到第一了啊？”

查尔斯坐在跑车中，旁边是凉掉的炸薯条，或许是因为身边人的原因，查尔斯都没吃几口薯条，全程都在看大屏幕，没有一丝一毫的分神。

“嗯，有什么事吗？”

“那个……就是……咳咳，好奇问问，那个嘛，嗯，就是想问你一下，你是怎么升级这么快的啊……”查尔斯有些扭扭捏捏。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格伦问。

“那个，我也想过，能当魔导师的话，肯定还是要尝试追一下梦的嘛……”

虽然当紈絝子弟很棒，但是和操纵元素、毁天灭地的大魔导师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作息良好，戒菸戒酒，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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