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位老校长的好意。
邓布利多见状,也没有多说,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放在了自己的嘴中,接著,他挥了挥自己的右手。
魔咒闪过,一个装满了茶水的茶杯轻轻飘落在维森的面前,散发出温热的香气。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聊聊天,”他看了看墙面上的钟,说道。
维森自然也愿意和自己未来的上司聊聊天。
邓布利多轻轻抿了一口茶,蔚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微微闪烁,似乎在回忆著什么。
“艾德莱恩,你的妹妹最近怎么样了?”他语气柔和,带著几分关切,“她还好吗?”
听到这个问题,维森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些:“她还在美国的医院接受治疗,情况......比过去好了不少,但钻心咒造成的影响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情况好了不少?”
“是的,偶尔她会从昏迷当中甦醒过来,但却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只会朝著天板发呆。”
邓布利多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带了些安慰的口吻:“黑魔法留下的痕跡,確实很难完全治癒,尤其是钻心咒,承受者的身体和精神都会被折磨至极。”
接著,他重重地嘆了口气,“但她还活著,这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维森也在內心当中嘆了口气。
他的妹妹曾经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但是令人心痛的是,因为某些疏忽,她在霍格莫德参观日的时候,被伏地魔和凤凰社之间的战斗所波及,中了一发钻心咒。
那一天,正好是伏地魔倒台的前一天。
只能说造化弄人,那场袭击像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深深烙印在维森的记忆中。
如果那一天他能够快些赶到现场的话,事情或许会有所不同。但世上没有如果,他的妹妹在那天以后,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直到今天,依旧在美国的某家医院当中接受治疗。
维森在毕业之后的那段游离经歷,除了增长自己的见识,更多的是去寻找治癒自己妹妹的方法。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我很抱歉。”他突然说道。
“什么?”维森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
“我没能保护好我的学生,”邓布利多低声说道,语气中透著一丝自责,“学生的安全理应是我的责任,但战爭总是让太多人付出代价......真的抱歉......”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维森垂下眼瞼,指尖缓缓滑过茶杯的边缘,轻声道:“你的道歉应该留给我的妹妹,校长。我记得你当时保证过的,你会保护所有学生的安全。但是很明显,校长,你辜负了我的妹妹。”
邓布利多没想到维森会如此尖锐,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但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沉默地看著杯中缓缓旋转的茶水。
“你的愤怒是理所应当的,艾德莱恩。”他低声说道,带著几分沉重,“我无法否认——我確实辜负了许多人的信任。”
维森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过激,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指责似乎过於直接和无礼。
片刻之后,他缓缓鬆开了手中的茶杯,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抱歉,校长,我说得太重了......这只是我的抱怨而已,毕竟您已经做得够多了。”
邓布利多看著他,没有说话。
真是糟糕的谈话,维森心里想到。
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復自己心中的情绪。
他知道,把怨恨倾泻到眼前这位老校长身上,並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我会治好她的,”维森语气坚定,像是在对邓布利多说,又像是在对自己承诺,“一定会的。”
邓布利多静默片刻,隨后认真地说道:“我相信你,艾德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