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观看
见有一匹灰马
地狱隨之而来。”
维鲁格望著远处英姿颯爽的军官带著狂热的白衣军团將胜利攥入手中,脑中竟跳起在学院时,神甫老师讲述旧约时的片段。
不远处,打著万胜拍子的卡佩军队端起步枪向著溃散布鲁斯军队衝锋,处於最前方的车阵用沙土袋子垒成的防御轻而易举挡下仍有勇气的布鲁斯军士发动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轮射击,同时將这些可怜鬼最后的勇气碾成粉碎。
骑著灰驴,舞著佩剑的卡佩军官黑髮披散,宛若天人,用字正腔圆的布鲁斯口音高喊劝降语句。
还有勇敢的布鲁斯军官尝试挥舞佩刀发动袭击,却被灰驴骑士隨手打翻。
半日前还威风凛凛的突袭部队彻底崩溃,丟下武器四处乱散,无法组织一点回击。
毫无疑问,除却已经幸运逃到维鲁格身旁的几十名狼骑兵,原本的大军即將被彻底消灭了:4个步兵连,一个骑兵中队,一共八百人。因为那震天动地的陷阱死伤一大半,现在另一小半也陷入走投无路。
第二日的作战彻底失败了。
维鲁格心中嘆气。
只是失败倒不算什么,可关键是损失太过惨重:昨日损耗了两个连队的步兵,今日又损耗了四个步兵连队,加大半个骑兵连队。
算上本来就因种种意外造成的损失,如今他们这种奇兵所能动用的部队甚至將不足千人。
数量比对面处於防守的卡佩军队还要少。
只凭他们,再无可能强攻下这座坚城。
“散去吧。”维鲁格嘆气著说,心中却是轻鬆起来。
问题实在太严峻了,这倒反让他彻底解脱:如此糟糕的问题已经彻底不是他区区一个狼骑兵少校可以被牵扯的。
需要头疼的是那位身份神秘的阁下,是能够面见统帅的子爵。
即便今日收穫如此惨败,那也是严格遵循神秘阁下的意志而不得不採取冒险突击。
想通的维鲁格哼著哨声,带著陆陆续续聚拢来的狼骑兵们退出高地,向著被阴霾笼罩的布鲁斯人驻地疾驰。
“那队骑兵彻底远去了!”
一面控制著战驴,让其不要乱动,夏林目送视界中那些愈来愈远的红点,心情忍不住放鬆。
太好了,那些狼骑兵的战斗力实在烦人,也不知道是给那种奇怪座狼餵了什么奇怪东西,竟能载著那么重的壮汉拖著武器健步如飞。
刚刚出击时,他就始终在警惕另一边模型小人莫名带股忧鬱诗人气质的布鲁斯军官。好在那傢伙看大势难復,还是退散了。
很好,现在就將再无一点阻隔的拿取胜利!夏林心神一振,將眼神送到布鲁斯人混乱军阵中高高举起的纯黑旗帜。
无师自通的轻踢驴腹,夏林乘著战驴朝黑旗杀去:“投降者武器丟一边,立刻闪开!”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那些惶恐不安,因为失去军官指挥而完全陷入凌乱的布鲁斯灰衣兵几乎是下意识的朝两边退散。
如摩西分海一样,夏林衝杀处让出一道空旷无人的直线。
驴踏飞燕,略过尘沙,夏林几乎是瞬息就被带到布鲁斯战旗前。他手起剑落把黑旗旗杆斩断,开口大喝:“你们主將已溃逃,你们队伍乱如散沙!为何还不投降!”
战旗的坠落似乎打掉了布鲁斯人仅剩的其余念头,他们现在连四处逃散的心力都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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