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这次出来,按照周老四说的,就不像出来干活的。
倒像是出来游玩一样,就差把家里的床都带出来了。
就像是油盐啥的,那肯定是秦梅心疼儿子,特意收拾的。
“那当初,“四爷”为什么能藏到里面?”周远还是好奇的问道。
周老四沉默了片刻,半晌才说道:“那个不同,不论镇上还是圩里,咱们老百姓虽然没见识,但是不是咱们自家人还是知道的。
……”
这个话题,周老四就没有多说了,估计当年咱们的队伍到这边,也有过不友好的一段时间。
这也是正常。
但凡土著,对外来者总归是有防备的。
不过现在周远已然没心思跟他爹討论这个事了。
他看著他爹手上的东西,不由结结巴巴的问道:“爹,你拿这个干什么?”
周老四手上拿的啥呢?
鱼鉤,或者说船钉。
也就是那种大概铅笔粗细,也有十多公分长的东西弯成的鱼鉤。
像是周远家里挑水的鉤子,也就是这个东西。不过挑水的鉤子是敲扁了,而这个鉤子却是打磨的光滑稍细。
形状倒是鱼鉤的形状,上面还做了个掛绳子的小耳朵(圆圈)。
周老四拿著也是跟铅笔差不多粗细的绳,正往小耳朵里面绕著打结。
闻言也是顺口说道:“你不是说钓黑鱼么?我这个是给你找出来的鱼鉤。”
“这玩意钓黑鱼?黑鱼能吃鉤么?”周远惊讶的下巴都掉了。
“太细的不行,要是遇到大鱼,一口就让人家咬断了。这玩意钓小鱼肯定不行,十多斤的就可以。”周老四不理周远的惊诧,却是很正常的说道。
像是周远这么大的孩子,也就是半大不大,除了家庭生活特別难之外,基本上还没下过湖。
他们在圩区里面的沟叉,钓到半斤重的鯽鱼,三五斤的鲤鱼鰱鱅或者黑鱼鯰鱼,就自以为大的了。
却是没见识过真正大鱼什么样。
“我第一次跟你爷爷下湖的时候,就是用咱们撑船的竹篙,加上这些,钓上了一条十八斤重的黑鱼。
那次,我们的船被拖行了一里多地。”周老四难得有在儿子面前吹嘘的机会,却也是满面红光。
“那鱼不会往草丛里钻么?”周远却是个不识趣的,立马问出了心里的怀疑。
这不是周远不配合,而是他前世见过最大的鱼鉤,也没这个样子的。
就算黑鱼嘴够大,吃东西不挑食,那也大概不可能这么大的鉤子却是看不到啊。
周远感觉周老四就是在忽悠他,也就是他这几天天天吵著要到湖里钓黑鱼,顺便把家里挑水的鉤子拿了把过来。
“那不是有你爷掌控船么,怎么能让它们往水草里钻?你钓不钓?不钓我收起来了。”周老四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飘忽,脸颊也是像喝了酒一样,稍微有点脸红。
事实上,他还真有点糊弄,以前的鱼鉤,粗虽然粗,確实没这么粗。
直径也就是比铁钉细一点,那还是林怀瑾送给他的。据说是沪上那边买到的高硬度的好钢製造。
以前渔民家孩子钓黑鱼,都是用那种铁钉弯曲成鉤。
他也就想起曾经少东家送他的那枚鱼鉤了,所以才想著自己造一枚,送给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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