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腴又问道:“我自是信你不疑,可饶是我取得太阴月华重返肉身,又该如何逃出生天?”
喻太公轻描淡写道:“这不有那蛇妖在吗?”
陈腴愤慨道:“你不说她还好,那个二五耦,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喻太公反驳道:“其实不然,她一直留心著你,还等著你把帝流浆捞出去呢。”
陈腴满腹疑竇,问道:“老喻,你不是说给她下了勅令吗?难道是唬人的?一点用没有?”
喻太公道:“我的勅令只针对她的皮囊,自然是力有未逮。”
陈腴不解,“皮囊?什么意思?”
喻太公也没留情面,“你又不是猪脑子,自己想唄。”
言罢,陈腴心中再无外音。
陈腴暗骂一声,心想等出去之后,一定要给老喻送上一盆五荤做供品,膈应一下他。
不过眼下死局未解,当务之急,还是得琢磨研究。
尝试著如何导出元阳,元神出窍。
老喻走后,陈腴只觉冷寂。
似乎是许久之后,陈腴发现自己心识愈加浑噩。
六神无主,近乎迷乱,连半点儿头绪都没抓住。
心猿意马,全不由己操纵。
陈腴苦中作乐,“老喻说的导出元阳太过玄奇了,我倒是知道另一个导出元阳……”
便是自陈腴十三四岁开始的,每月不期而至的开金匱,走白龙。
“奶奶的,今天不会真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
镜子窟上,树影冥冥,无晦无明。
露筋娘子像仰躺水面,好似一截枯木漂浮。
无神的双眼看著嘒彼闪烁的夜幕。
腰间搁著一颗蛇头,压得她小半身子沉於水中。
诡异的是这蛇头从脖颈处开始,身子就纤细得好像髮丝。
蛇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
却是忽然开口,语气略带閒晏。
“姬月姑娘,这小腴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上来呢,咱们两个老不说话,也是怪无趣的,要不我起个头,隨便聊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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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只是冷冷道:“不必了。”
黑蛇也不恼,继续找话道:“你说,要是小腴哥真打捞出帝流浆来,咱们三个怎么分配啊?”
姬月愣了愣,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却是嘴硬道:“既然是他捞出来的,自然由他说了算?”
黑蛇眼珠一转,逗笑道:“那可不成,咱仨都有出力,可不得三一三十一?”
姬月冷声道:“那你和他商量去吧。”
黑蛇咯咯一笑,挑拨道:“只我和小腴哥商量,姬月姑娘如何肯得?要是我说,我和他二一添作五,让你辛苦白跑一趟呢?”
姬月不说话了,却是陷入沉思。
若是事態真就如此发展,她好像也没有半点儿办法。
黑蛇挑起事儿,又是安抚道:“放心吧,小腴哥不是那种人,咱仨都会有所收穫的。”
“还有喻公呢。”姬月只得搬出喻太公来。
黑蛇故作懊悔,“对哦,怎么把他给忘了。”
……
镜子窟中,纵深不知几百丈,或许该以里数计。
陈腴一番死马当成活马医,自己尚且稀里糊涂,结果却是元神出窍。
瞧著自己悬浮的“尸体”,虽说没有摆出什么像模像样的定式,但是月浴却是还在进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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