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再次睁开眼,日已西垂,夕阳最后的余暉洒落,照在一个刚甦醒的人身上。
聂小倩见到荀祷醒了过后,开心道:“夫君你醒了!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而一旁的蜃抱著小十四,睁大眼睛盯著荀祷,一副不是很担心的样子,毕竟已经有过一回经歷,蜃表示没问题。
荀祷摇摇头,说道:“那鬼差呢?”
聂小倩便將荀祷晕过去后,那夜叉之事告知。
荀祷听完之后疑惑道:“难道我的身份真有问题,那鬼差的態度似乎不太寻常。”
聂小倩点点头,说道:“其他的还在其次,只要夫君你没事就好。”
这时荀祷才看见蜃抱著小十四鼓起脸颊,瞪著自己,十分不满。
於是一笑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哼!
蜃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而荀祷见状也不以为意,蜃这小孩子性子发作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这时他想起了什么说道:“夫人,蜃你还认识吧?!”
聂小倩掩嘴一笑道:“这不就是夫君的那个“儿子”吗?”
荀祷想起了当初藉口也是笑了笑,道:“当初事急从权,只能如此敷衍夫人了。”
聂小倩这时便问荀祷:“不知夫君可否將自己诸事告知妾身?”
荀祷一想,如今倒也没什么可隱瞒的了,於是便从自己在蜃所在的水潭里甦醒开始讲起……
聂小倩依偎在荀祷身上认真地听著。
而蜃则同样坐在荀祷身旁听著荀祷讲述著他们这一路上的经歷。
时间就这样毫无感觉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荀祷终於將自己醒来之后的诸多事情讲述完毕。
聂小倩听完后,思索了很久,突然问道:“夫君,你这一路走来,给人感觉似被人牵著走,背后恐怕……夫君,你老实告诉我,当初那样离开是否是在恐惧?”
荀祷嘆了口气,道:“当初我从狐儿村开始便察觉到了不对,於是一路想要逃离,走到哪里都无法待得长久,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迫而来,直到去了京城,不知为何一种宿命感油然而生,仿佛那里有著我人生必经的一关,只是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又回到了原点。”
聂小倩皱了皱眉头,仔细分析了一下荀祷一路上的经歷,向他说道:“其实妾身有一个想法,那鬼差说过普贤大师用一页生死簙,向祂交换了勾魂夺魄的法术与生死簙上批语,而普贤大师又对夫君说过不要与国师见面,而那鬼差所给法术从名字上看似乎又与魂魄有关,夫君你觉得狐儿村的悲剧是与那国师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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