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恆嘆了口气:“请进来吧。”
紧接著又叫人在屋子里燃上炉子,使得屋子里暖和三分,又叫人上来了茶水点心。
片刻后果然看见了锦初的身影出现。
“陆大人。”锦初行礼。
陆恆挥挥手:“如今你已经是郡主身份,不必行此大礼,坐下吧。”
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锦初,確定她没红眼,也没受伤,才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问:“郡主怎么突然来了,要是来问赵尚书的事,涉及机密,无可奉告,若是惊马,此事还在追查。”
陆恆很快就猜到了锦初来时目的。
锦初哭笑不得,温声问:“那大人可否告知,是人为还是意外?”
“这事儿对你很重要?”
锦初想了想,点点头。
陆恆也没著急回应,反倒是安抚起来:“与你无关,总之牵扯不著你。”
这么说,那就是人为了。
眼看著陆恆就要撵她,锦初悻悻站起身,临走前陆恆道:“东西街还有朱雀街,有两处宅子,你喜欢哪一套?”
“啊?”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锦初愣住了。
陆恆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你父亲追封国公,按理是有一座宅,皇上將选宅的事儿交给了本官,等过些日子皇上就能亲赐牌匾。”
锦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欣喜不已,衝著陆恆屈膝:“多谢陆大人。”
“皇上的意思,不必谢本官。”陆恆避开一礼,眨眨眼看著她,锦初想了想:“朱雀街位置不偏不倚,我觉得甚好。”
陆恆点头:“此事本官记著了。”
经赐宅一事很快就冲淡了锦初对今日赵家发生诸多事的担忧,她相信,陆大人不会骗自己。
“祁国公府的婚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锦初诧异。
“祁家过於荣耀,水满则溢。”多余的话,陆恆也没再说,挥挥手,让人送她离开。
从陆宅离开时,锦初的脚步都是轻盈的,脸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身后陆恆盯著锦初的背影无奈摇摇头:“这丫头,要不护著点儿,多少人盯著呢。”
“大人,祁国公来了。”
陆恆闻言皱著眉,下巴一抬:“请去大堂。”
大堂內,祁国公阴沉著脸极不悦:“听说陆大人今日在天香楼抓到了几个闹事者,可审问出什么了?”
“国公爷,今日下官的確抓了几人,不知国公爷指的是哪一桩事?”陆恆故作疑惑。
祁国公心口堵得慌,现在全京城都在传祁夫人不甘寂寞,在天香楼一女战二男的丑闻。
祁家,何曾有过这样的丑闻!
现在让祁国公亲口说出来,无疑是给他怒火添了一把柴禾:“陆大人,少在这跟我打哑谜,今日天香楼的事你难道不知情?”
陆恆失笑:“下官每日都要抓许多人,还要审问案子,记性不好,还望国公爷提醒两句。”
“你!”祁国公气地瞪眼。
“大人,是关於祁夫人门前闹事的那一拨人。”陆恆身边的小事及时提醒。
陆恆这才恍然大悟,难为情地看向了祁国公:“真是不巧了,那两个闹事者,死了。”
“死了?”祁国公拔高了声音,蹭得站起身瞪著陆恆。
当时祁夫人衣衫不整,天香楼闹哄哄的,有人报了案,陆恆第一时间派人抓来了屋子里的两个男子。
生怕祁国公不信,陆恆派人將两具抬上来:“死在了来衙门的路上,还未来得及审问,都是咬破了牙后藏的剧毒,中毒而亡。”
祁国公看著两名男子嘴角的血,怒不可遏,现在人都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国公爷若是想要將人带走,签字画押,隨时都可以带走。”陆恆一副公事公办的態度。
祁国公脸色阴沉沉地看向了陆恆,哼哼地甩袖而去。
陆恆挥挥手,叫人將两具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大人,国公爷气得不轻,您今日怕是要得罪国公爷了。”小廝惴惴不安道。
陆恆不以为然:“祁国公所依仗的不过是宫中贵妃,和三位皇子罢了。”
小廝瞪大眼,这靠山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