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中的雏鸟,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只鸟。
除了不討喜,没什么特別。
风逸趁机又不知道低声和女人说了什么,堪堪安抚住女人,才迈步走来近处,“这鸟並非我所养,是舍妹上山採药途中偶然捡到。”
“哦?”
“当日这只鸟伤得重,又还很小,舍妹提议饲养,我便同意了,哪成想养了数月,竟也没怎么长大。”
风逸这话,就像是在点明著什么。
没有往下细说,无外乎也是对苏月嫿的试探。
苏月嫿心里轻哼,但看著笼中的鸟,她眸色一沉,像是来了兴致,隨手拿起一侧的米糠,捻了几粒餵与鸟儿,並似笑非笑地说:“这倒是件趣事。”
风逸见她没有接茬询问夜鸦,揣摩不透她的心思,就继续说:“但我家最近发生了几件怪事,说不好与这鸟有没有关係,只是我在炼化捡到的羽毛后,发现了类似於古书记载中的夜鸦。”
夜鸦,总体来说指的就是经过千万年修炼的乌鸦,成为了精怪的一种外界称呼。
並不能代指某一只。
而所有修炼成精的妖物,身上息息相关的东西,都能炼化出特有的符文。
通过这些符文,就能找出它们的族群类別。
但人有人道,鬼有鬼司,同样的,妖物也有妖物的管辖领域。
这些与酆都不同,也不归苏月嫿所管,她平日里对这些的了解不多,偶尔遇上了,通常也是去找妖物的掌事者,就是阴神。
苏月嫿听著风逸说的,拿出先前捡到的羽毛,拿在手中拨弄著笼中的小雏鸟,“还有吗?继续说。”
风逸沉吟了些许,轻微摇头:“没了。”
“嗯。”
苏月嫿知道他有所隱瞒,暂时没必要戳穿。
她回眸看了眼后方气鼓鼓的女人,一笑,和风逸说有事再联络,就先出了医馆。
走在路上,苏月嫿考虑著要不要留下这具肉身,灵神潜回地府,不这样,她没办法直接去找阴神。
但是……
凑巧阿瑶找了过来。
苏月嫿就拦住她,往医馆方向示意了一眼,“去查一下风逸和他妹妹,越详细越好。”
“你怀疑他们?好,我这就去办。”
阿瑶心中疑惑更甚,但不会耽搁,没细问就点头应下,隨著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腾空掠地,轻功飞檐走壁消失无踪。
苏月嫿继续在小巷子里慢慢走著,听著身后传来的石子碰撞的细微声音,她略一蹙眉,脚步轻顿:“王爷让你跟著我,是暗中保护我呢?还是……”
她话音忽然拉长,不等后方远处的风灼现身,她已然身影漂移,窜到了风灼的身后。
当真如鬼魅,神出鬼没。
而且速度快到了风灼都没回过神。
风灼惊诧的神情凝固,身形也像是被定住一样。
苏月嫿站在他身后,距离稍近地注视著风灼的脖颈喉结,眼眸危险的眯了眯,可出口的话音还是那么柔若无骨,宛若天籟:“派你来监视我?嗯?”
“不是……”风灼堪堪回笼心神,错愕又尷尬地慌忙低头转过身,对著苏月嫿行礼俯身:“王妃娘娘您误会了,王爷安排小人,实在是別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