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闻来得匆忙,院內隨意一瞥,也没打眼仔细观瞧那些和尚道士。
听著苏月嫿的解释,他怒意稍顿,再转眸看向远处,確实有几道熟悉的影子,曾在朝堂和御书房里见过。
苏月嫿没有骗他。
也没有隨意行事,莽撞胡来。
唯有她那一身轻功,连风灼都觉得惊嘆,还琢磨不出名堂,不知道师承何人,也確实有些……
他压下心中疑惑,拂袖轻轻的挥开苏月嫿攀附的手,坐进了一侧的圆椅,並抬眸指著远处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用了什么法子请来的这些人?”
护国寺和安朝院,歷朝歷代受圣上的青睞倚重,每年节时良日,圣上也会携满朝文武和后宫妃嬪前往祭拜,以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那么自然,能在护国寺和安朝院出家的,也並非寻常之辈,主持大师等,时常出入皇宫,位份也实属不轻。
即便傅孤闻有燕王的名头,出具手諭,也很难请得动。
主要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护国寺和安朝院主要服侍的是天子,即使是太子,也需要皇帝发话,否则就是逾越,罪责不轻,也承担不起。
苏月嫿没有落座,就慢条斯理地绕到了傅孤闻的身后,环著他的肩颈,亲昵又旖旎的,“你猜猜呢?”
“胡闹。”傅孤闻拨开了她的手。
苏月嫿轻轻的笑了,眼底一抹讳莫悄然划过。
“好了,不逗你了……”
她拿过茶盏,看还热著,就递到了傅孤闻的手里,並说:“我擅自做主用王爷的名义,擬了一份奏摺呈了上去,別急著生气啊,这事是我逾越了,但是,奏摺里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不信王爷看啊。
她看著傅孤闻瞬变的脸色,就从袖內拿出了拓印的奏摺。
傅孤闻皱著眉,没好气地看了眼苏月嫿,再拿起奏摺翻阅,短短几十个字,有礼有度,也有理有据,只说王府今日不太平,望圣上隆恩请大师做法庇佑。
类似这样的奏摺,完全都呈不到皇帝面前,在御书房就被处理朝政的太子挡下了。
消息也必然窜入了太子的耳中。
所以……
“你是故意的?”傅孤闻合上奏摺,掀眸看向了苏月嫿,“故意放消息给太子,那妖邪……”
苏月嫿轻眯了一下眸,果然,她和鬼差的对话被风灼听闻,还匯报给了傅孤闻。”
不算大事。
“不论你想做什么,未经我同意便拿整个燕王府名声来堵,不允许有下次。”
傅孤闻眉毛拧的更紧了,没想到请了这么个麻烦东西回家,还是得找机会处理掉才行。
苏月嫿尽在掌握,笑著一手环著傅孤闻的脖颈,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王爷,你觉得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幕后黑手是谁啊?会不会是太子呢?”
傅孤闻好看的脸色紧绷,一把將身上的苏月嫿推开。
“滚开。”
苏月嫿仿佛感受不到傅孤闻对他的不耐烦,顺著傅孤闻的劲跌坐在地上,调笑道:“那既然是他,不管真假,多传给他点消息,又未尝不可呢?”
真真假假的消息混在一起,別说是太子,是谁都很难区分。
太子若想弄清真相,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这不就……中了苏月嫿的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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