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染看得心里一阵解气。
这白梅倒是有几分能耐,无论杨县令怎么问,就是咬死了这事不是她做的。
直到杨县令將证人李牙婆带来,她还是不承认。
於是杨县令道:“人证物证俱在,竟然还不认罪?来人,將这个刁妇带下去,杖责二十。”
捕快们非常尽职尽责,在苏家就將白梅藏起来的十五两银子给搜到了。
“大人,民妇冤枉啊!你不能隨便对民妇动刑,冤枉啊!冤枉——”
白梅不服,喊起冤来。
她的眼神里全都是被冤枉了的委屈与不甘,眼眶泛红,眼泪要落不落,仿佛天底下她最冤一样。
林晓染都不得不佩服她这种装可怜扮委屈的能力,真是一朵极品大白莲啊!
正当衙役拖著她要去行刑时,苏鈺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见此情形,赶紧快走几步,拿出一块铜製的令牌给杨县令看了看。
然后又和杨县令低语几句。
杨县令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地说:“等等,將人犯先带回来。”
衙役们听此,赶忙又把白梅拖回来,毫不客气地將人扔到大堂上,就退了下去。
白梅的伤腿经过这一拖一扔,刚接好的断腿再次断开,钻心的疼痛潮水一般袭来,简直让她痛不欲生。
冷汗將衣裙都打湿了。
林晓染就站在大堂上,她將肥胖男人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原来这个男人曾经是定安侯统领的征西军中的一名千户,他也正是苏鈺的顶头上司,他手里拿著的是定安侯的令牌,令牌的作用可是比玉佩要大。
他拿著定安侯的令牌要杨县令放了白梅。
所以杨县令才不得不让衙役將白梅带回来。
林晓染在心里摇摇头,这苏鈺对白梅是真好啊!
为了她不惜用掉定安侯的人情,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何还不娶了人家,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一起过日子?
杨问之一拍惊堂木,將林晓染的思绪打断,然后他说:“本官有事,暂且退堂,容后再审。”
然后他就將林晓染叫去了偏厅。
將何千户拿著定安侯的令牌要他放人一事说了。
“我只是个没有背景,根基尚浅的七品县令,无法违背定安侯的令牌,晓染你看这……”
林晓染能明白他的为难之处,就笑道:“我明白,你就將白梅放了吧,这个仇我自己会报。”
杨问之一听这话,嚇坏了,赶忙说:“晓染,杀人是犯法的,你可千万不能衝动啊!”
林晓染看他一脸紧绷担心害怕的模样,更是笑了,笑够了才说:“杨大哥,放心吧。我是不会杀了她的,杀了她就太便宜她了,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杨问之这才放鬆表情,笑道:“你有分寸就好,只要不闹出人命,別的什么事杨大哥都给你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