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火烧眉头大祸临头,別特么说亲侄子,就是亲儿子他也能狠狠心献祭出去。
收起电话,他果断骑著摩托向乡派出所赶去,乡政府是有辆桑塔纳,但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思摆谱。
火急火燎地来到乡派出所,不顾副所长葛明信的阻拦,直接闯进门去,而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神色不禁为之一怔。
就见侄子廖大全鼻青脸肿地蜷缩在椅子里,嘴里还被塞了块破抹布。两个民警拿著黑黝黝的电棍在旁边比划著名,好像是在犹豫捅前面好呢,还是捅后面好呢,又或者双管齐下一起捅呢!
廖大全都被捅得快尿裤子了,全凭著『叔叔一定会来救我』的强大信念,一直咬著牙不肯认罪,现在眼见叔叔神兵天將一般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禁激动的涕泪横飞,呜呜呜地用力扭动著身体。
梁所长脸上闪过一丝尷尬之色,然后用责备的目光看著后面的葛明信,心说老葛你怎么这么没用,人你拦不住就算了,提醒一声不会吗?
现在被姓廖的抓了个现形,还不得拿刑讯逼供做文章?
葛明信一脸苦笑,谁也没想到廖洪军来得这么突然,动作还这么快,他只来得及喊了两声『廖乡长』,对方就已经闯进屋里来了。
“廖乡长,我们正在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审讯,你就这么闯进来有些不合適吧?”
梁卫国面无表情地先发制人。
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对方说他刑讯逼供,那他就说是廖大全自己摔的。
至於电棍造成的伤势,那是因为廖大全暴力抗法不得已採取的手段,有什么问题?
他捫心自问是个好人,但不意味著他会对坏人做好事!
像廖大全这样的畜牲,不好好『说服教育』一顿,他过不去心中的坎儿。
“没事儿梁所,你们审你们的,我过来就是特意和梁所说一声,你千万不要顾及我的面子,廖大全犯了罪,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们想怎么审就怎么审!”廖乡长真心实意地解释道。
梁所长闻言不禁冷哼一声,行啊,正话反说是不是?阴阳怪气是不是?当我听不出来是不是?
我还真就不怕告诉你,你侄子犯罪证据確凿,你再怎么蹦躂跳脚也没用。
廖洪军见对方似乎有些不信,立刻上前对著侄子厉声训斥道:“你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牲,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打著我的旗號胡作非为,你特么就是不听,现在闯出祸来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特么赶紧给我乖乖认罪,爭取宽大处理,听到没有?”
一边说著,一边偷瞄梁所长的表情,见对方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心里顿时一横,抡起手臂啪啪就是两记大耳刮子抽了过去,直抽得廖大全眼冒金星,嘴里的抹布都掉了。
廖大全用怀疑人生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亲叔叔,颤声问道:“叔啊,这是为什么啊,你……”
廖洪军十分麻利地拾起抹布,狠狠塞回了侄子的嘴里,然后一脸愧疚地向梁所长说道:“梁所,这小畜牲爹妈死得早,我这个当叔叔的没有管教好他。我现在郑重向你表个態,无论从个人角度,还是代表乡政府,我都会全力支持派出所的工作!”
旁边的葛明信还有其他民警都看呆了,我滴个乖乖,这种人话真是从廖洪军的嘴里说出来的?
廖乡长是什么货色,乡里谁不知道?
你別看他现在一身正气通情达理,那是你没见过他囂张跋扈蛮横无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