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县长的责问,伍劲松伍完全採取了一种挨打立正的回应方式,不敢有任何辩驳的念头,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县长,这的確是我们的疏忽,我立刻派人过去处理。”
说实话,挨县长的批,他是有点儿冤枉的,但也不算太冤枉。
胡喜贵和卢xx当时受了轻伤,一併送到医院包扎处理。刑侦大队出於人性化考量,选择在医院问了口供。
这两人先是狡辩他们就是正常討债,完全不明白齐浩然为什么发疯,做出杀人的疯狂举动。
但在刑侦人员拿出齐丽与齐浩然,和左邻右舍的证词后,这两人又改口说魏长达和钱铜华只是嚇唬齐丽、齐浩然母子,而且就算魏长达和钱铜华有什么过格的行为,那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可什么都没干。
因为缺乏实质性的证据,同时也因为顾忌影响,毕竟被杀被伤的是魏长达和胡喜贵这一方,因此刑侦大队並未立刻对这两人採取强制措施,而是將主要的精力集中在对正当防卫判定的取证上。
结果就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胡喜贵和卢xx两人,伙同后来赶到的魏长达的妻子和钱铜华的妹妹,一起作起了妖,轮番在县公安局和县政府门口举牌喊冤。
由於打黑除恶斗爭的胜利,使得县政府与县公安局在人民群眾中的正面形象根深蒂固,这几人的表演並未引起多大的水,也没造成什么坏影响,但是,癩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县长怎么可能不生气,不发火?
伍局长觉得有点儿冤枉,是因为他之前吩咐过刑侦大队;说不冤枉,是因为他作为公安局长,县公安局有错,那就是他的锅。
而且他也担心,这几人的表演也许只是一个前奏,要真是匯集更多的人,发展成为群体性事件,那结果……
梁惟石其实也清楚,伍劲松如今承受的压力並不小,他也理解,涉及两条人命的案子不是儿戏,在处理的时候,任谁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顾虑。
来自上级的过问,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这些都是包括他在內,都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但是,考虑归考虑,一旦决定怎么去做,那就要坚决执行到底。
梁县长的底气,並不仅仅来自於他背后站著的几个大神,还有作为一名重生者上辈子所积累的,远远领先眼下这个时期的,对社会舆论洞察和对人性把控的丰富经验。
借用懂王的一句名言——『没有人比我更懂得新闻学!』
如果有人妄图策划什么群体性事件,发动和依託舆论攻势,逼他们改变案件结果,甚至威胁他的政治前途,那他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县长,安平市公安局发函过来,要求我们对此案经过给予详细的回覆。”
伍劲松小心翼翼地说道。
虽然挨了批,但该匯报的还要匯报。
而且也別说他心眼儿实,他確实也有藉机转换话题,就此將事情翻篇的想法。
“就回函给他们,咱有理怕什么?”梁县长冷笑说道。
他想起了上午政法委书记张林杰给他打的电话,上次安平市那个姓邱的公安局长在他这里吃了瘪之后,显然是不服气,又搬出了一个姓孙的副市长,结果孙副市长又在张林杰那里碰了钉子。
他还以为安平市方面会因此把事件升级,来个市长对市长,王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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