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开口道:“我们並不是来闹事的!”
鲁春也是暗鬆了一口气,鸚鵡学舌般地重复道:“对,我们並不是来闹事的……”
然后,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仿佛有一只乌鸦从鲁春的头上飞过。
他愕然转头看向大伟,似乎在问,后边呢?后边什么词儿?
大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里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是我们草率了,给您添麻烦了,我们马上就离开!”
鲁春又鬆了口气,看著梁县长说道:“是我们草……”
艹……等一会儿,给老子等一会儿。
是他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还是大伟这个传声筒传错了话,又或者,是老板的脑子忽然抽抽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听到这么荒谬的指令?
不只是鲁春,包括身后那些残兵败將,尤其是刚从中巴下来,换了一身丧服的魏长达妻子,还有钱铜华的妹妹,都不禁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把横幅、锣鼓什么的都准备好了,魏长达的老婆她们也都披麻戴孝准备往死里嚎了,结果,却从大伟的嘴里听到了『计划有变,赶紧撤退』的指令……
他们翻过了几座山,越过了几条河,歷尽了多少崎嶇坎坷?那真是山更险来水更恶,中间还出了车祸,他们难也遇过,苦也吃过,现在却换来了这一句『赶紧撤』。
所以,他们辛辛苦苦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对了,是为了一天三百的报酬。
县委这一边也愣住了,他们著实想不通,这一伙人忽然做出撤退的决定,其间到底经歷了什么样的心理转折。
难道是打算先示敌以弱,让他们放鬆警惕,然后虚晃一枪捲土重来?
还是,对方內部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老板说,家里出事了!”大伟压低声音解释道。
一句『家里出事了』,让鲁春立刻意识到,老板那边极有可能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所以连闹事的计划都顾不上了,紧急召唤他们回走。
想到这里,他立刻扮出一副笑脸,向著梁县长点头哈腰道:“梁县长,请您务必原谅我刚才的不礼貌,我也是一时衝动,您千万別跟我一般见识。”
“那个,我马上带人离开,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为何前倨而后恭?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现在的情况逆转,如果这位梁县长一声令下,对他们採取措施,那他们就是想回家都回不了了!
梁惟石心里奇怪,但神色却极为淡然地回道:“你们能听从劝告,知错就改,我们当然十分欢迎,不过……”
说到这里,他伸手指著后方,包括换上素服的两个女人,继续问道:“我现在想確认一下,你是否能代表你们所有人的意见,不再对光华县公安机关做出的决定持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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