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囚禁凯托的房间內。

只剩下了向南一个。

加洛等人早已离开。

此时，向南的表情有些诡异。

作为实验品的凯托满身疮痍，彻底沦为了他的小白鼠。

哪怕器官，甚至大脑都暴露在外，凯托仍然没有死掉，被向南利用各种医疗器械与药剂，维持住了基本的生命体徵。

但这种时间持续不了多久。

“有意思。”

向南利用某种特殊的电极设备，刺激著凯托的某部位脑干。

致使凯托的一部分躯体似乎释放出了念气。

他感应不到念气，但可以確定。

因为一旁监测生命体徵的仪器数值，在疯狂跳动。

“气…如果是肉身能量的直观体现，那么整体性的念力，似乎与大脑的深度开发有著关联。”

“自我的精神能量？脑域的深度开发？”

冷清的屋內，不时响起向南不確定的疑惑声。

“气的量值，类似於蓝条…多少取决於肉体，但並不绝对。因为从肉体中开发出更多的生命能量，生成更多的念气，这种挖掘能量的速度，或者说修行速度与大脑也就是精神，存在直接关係。”

“肉体能量加上精神能量…嗯，確实符合原著的设定。”

“不过，在原著中，似乎念力还存在『质量』一说，同样的念气量级，拋开念能力这一点上不谈，在技巧、体术相当的情况下，某些人的念力明显更强一些，这应该也是精神层面的因素，不过更为深邃一点，似乎与生命自身存在的等级有关。”

“联想到那些蚂蚁的话，似乎涉及到了一些生物基因学…嗯，有时间的话，最好找一找相关书籍来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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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能量侧重的是念气量级的提升速度，包括念能力的后续开发？”

“肉体有著较为外在的修炼方式与门径，但精神层面的话，怎么提升呢？…”

“唉，太多想知道的了…”

“不行，就一个实验样本，没办法確认自己的一些想法。”

“……”

又过了很久，就在向南不知疲惫的研究时，突然，一侧的仪器嘀的一声，没了动静。

向南扭头看去，发现仪器上的数值，已经归零。

这代表，凯托已经死亡。

向南扔掉了手里正在拿著的器械，换上了缝合用的针线。

开始对凯托的尸体，进行完整的缝补。

这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素养。

身为他第一只小白鼠，凯托提供的价值和信息，不言而喻。

半晌，向南摘掉了手套。

转身出了房门。

“把尸体收一下，找个好点的墓地葬了。”

到了外面，他朝一名队友吩咐道。

后者一愣。

没必要对敌人这么好吧…

“这个人某种层面上，算是帮了我。我也说到做到，满足他的愿望…说了会让他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向南给自己点了一颗烟，瞅向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把他俩合葬在一起吧。”

“好。”

队友听不太懂他的意思，但既然队长吩咐了，他肯定照做。

向南独自在廊道里抽了会烟，整合著大脑里的信息流。

片刻，將菸头扔掉，用鞋底碾灭。

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莞尔道，“就是不晓得，死后，知道自己念念不忘的女人是一个抠脚大汉，会是什么反应了。”

“反正，我可是让你得偿所愿了。”

说完，他双手插兜，一甩风衣，抬脚离开。

……

通过了第二轮的关卡后，下午，一行人就驱车返回军区。

隨行的队伍里，死掉了一人，这种代价在向南的预料之中。

说白了，还是阿列克谢过於大意，没有完全执行他的作战计划。

他一早就说了，要与目標保持绝对的安全距离。

而作为兵王，阿列克谢主观性的认为，一般人威胁不到他。

竟然企图正面击败目標。

这就是对於这个世界的本质不够了解，过於傲慢。

回去的途中，向南和当时通过第一轮一样，手上摆弄著一个可以联网的军队电脑，查找著寂灭游会开启的这段时间，在世界其他地域所发生的特殊新闻与內容。

但报导的，不是太多。

能找到的资料也有限。

不过，这已经是背靠军队，能够带来的资源便利了。

“寂灭2仍然还没有解锁剧情线的资格嘛…但从赛琳娜的经歷来看，虽然无法触及到剧情线，但系统並没有屏蔽掉现实中，玩家对念以及念能力者的了解和交涉…不排除，我们这一批的玩家中，已经有人成了念能力者。”向南盯著车外不停闪过的山地景色，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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