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踢踢踏踏!
却见一支三十几人骑马队,远远纵驰而来!
人人皆著甲冑,腰跨兵刃,虽然只有三十几匹马,声势却如万马奔腾,溅起一路飞尘。
孟未竟皱了皱眉:“子房,你去让大家准备一下。”
“是。”
他们一路过来简装出行,兵器、甲冑全部都存在车里,要一点时间穿戴。
孟未竟则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带著项小羽出门,解下了马匹的韁绳,骑上马,准备一有不对,就立刻回去大部队那里。
好在这支骑兵队並没有一路衝锋过来,半道开始减速,马步慢慢来。
並有一人高声喊道:“前面的,可是太平圣师孟闕!”
喊话態度漫不经心,直呼其名,很没有礼貌,显然是来者不善。
项小羽冷哼一声:“来者何人!”
“某乃乐阳县尉田青,此是我家公孙县令!”
说话间,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土,已经到孟未竟和项小羽不远。
为首一人,身高马大,神情傲,腰跨一支宝剑,下骏马通体雪白,看样子正是县令公孙静。
侧边一人更是膀大腰圆,手持一桿鑌铁长棍,应是县尉田青。
公孙静正上下打量二人,目光立刻就瞩目到二人下的马!
好高,好俊的马!
又看了看自己的马,顿觉气势矮了一截。
他这可是跟白马义从同批的马,上好的纯种白马!
居然还比对方的马要矮?
凉州并州幽州,都从未见过这种好马!
“好马!此马从何而来?”
孟未竟面色平静:“公孙县令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
公孙静眼晴一眯:“我要问你才是!太平圣师是吧,率兵过我乐阳县,意欲何为!”
孟未竟扫过公孙静背后的三十多人,
“看来县令是兴师问罪来了。不过,只带这些人,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太平道了。”
公孙静毫不客气道:“张角都死了六七年了!天下哪还有太平道?有的只有黄巾贼!
“某警告你!乐阳县,是我公孙静的地盘!莫以为你们是张燕的人,就胆敢在此撒野!若不速速离去,我饶不了你们!”
孟未竟面无表情,伸手轻轻拍了两下:“真不知县令为何有恃无恐。更何况,我们也不是黑山军的人。”
公孙静眉梢轻轻一皱,他的確认为所谓太平圣师,是黑山军里的又出了一支流民队伍,想要下山来打秋风,所以赶紧带著队伍过来,先震威一顿再说。
可现在听来,此人居然不甚把张燕放在眼里?
到底是生性狂妄,还是有恃无恐?
公孙静没有半点惧意:“不管你们是不是黑山军的人,现在立刻,从乐阳县滚出去!”
孟未竟摊摊手:“公孙县令好生狂妄!难道不知,我们有多少人?”
公孙静当然知道,来回报的说,足有千骑,还有很多怪异铁盒。
但那又如何?
他可是三十精骑!
精锐之师!
三十几骑联合,母阵法加持之下,区区一千乌合之眾,根本丝毫不足为惧!
他因为出身缘故,出仕前,就在白马义从待过。
后来出仕,就著手自己整训了一批三十几骑的亲卫骑兵。
虽然不及白马义从那般疾风迅雷之速,却也能结成母阵法,来去如电,行掠如风!
怎么可能会害怕,一群歪瓜裂枣的骑兵?
想到此,公孙静脸上已经渐渐浮起一抹寒霜:“这么说,你是不退了?”
孟未竟抬高一只手,向下挥了挥:“恐怕,不是我退不退的问题,而是县令走不走的问题!”
话音刚落,修然排山倒海的马蹄声响起!
便见到八百鈦合金盔甲齐备,银光闪闪、手持长枪的银甲精骑,疏忽而至,分作四个方位,堵住了公孙静所有的退路!
公孙静瞳孔条然收缩成针,脸色一下就变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精良的甲胃!
有这么多精甲重骑兵!
须知盔甲极其昂贵,便是自家那位伯父公孙瓚,身为幽州奋武將军,魔下的白马义从,也没有这等精良武装的全身甲!
这支骑兵,儼然是一支精兵!
身侧田青的表情已经难看无比:“县令,我们中计了!”
公孙静是个有决断的,当机立断大喝一声:“结阵!突围!”
雾时间,澎湃的母在他和三十几骑之间来回激盪,母无阵法已成!
便有风雷之气,在一群骑兵之间穿梭不定,竟是缓缓融入到所有军士和其跨下马匹之中,渐渐使他们体表之上,也浮现出青色之风和紫色之雷的斑驳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