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的想法很简单。
风水布局,有布置,便有破坏。
就好比群居屋用的是特殊材质,特殊风水布局而成的屋宅,观察者因此而伴生。
人缺失了,就等同於风水被破。
这整个浮龟山一样。
所谓的地龙翻滚,破坏了风水布局,形成了新的风水,这新风水隔绝了其余人一窥山顶真面目的可能。
只有曾经道场的人,才能通过那条特殊的石路走上真正的山顶,否则就只能看见其表象,看不到庐山真面目。
懂这个风水的人,可以顺应,可以走在正確的路径上去看。若是不懂的人,就只能破了。
罗彬想的不是非要破坏山上风水,他如今缺少的,是实践。他已经会了一部分先天十六卦,甚至掌握了巽卦这种隱匿卦位。
不过,这只是风水术的冰山一角。
这番思绪落定,罗彬没有在理会胡进,而是扭头看向冯鏘,说:“带我去冯首,冯玉磊,冯泗,冯五爷几位老爷子被关押的地方。”
“至於他们几人,暂且关在別处,不要杀,我暂且还有话要问。”
“你什么都问不到!你害死了我哥!”湛晴尖声咒骂:“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凶手!”
湛晴浑身都在发抖,小麦色的肌肤不停地泛红,快接近猪肝色。
“你们,不是也要杀我么?”
“从群居屋將我当成棋子,准备利用完了之后,弃之如履。”
“刚才,给我准备毒药,让冯家一群人擒住我,不就是准备著要我的命?”
“只准许你们杀人,不准许人还手,哪儿来的道理?”
“你的道理?”
罗彬看湛晴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脸上也没有丝毫愤怒,他只是平淡。
“你!”
湛晴一颤,隨后眼泪便夺眶而下。
余光中,还有一个人在发抖。
是冯毅。
前一刻还在威胁冯鏘的冯毅,此刻感受到罗彬的冷漠,感受到罗彬的篤定,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逆转的可能了。
更让他悚然的是罗彬反覆问的问题。
罗彬,能破风水术?
这罗彬,是个先生!?
可罗彬,不是一个司刑吗?
这……怎么可能?
“將他们扣押起来,罗彬兄弟,你……您跟我来……”冯鏘和人下令后,低声同罗彬说。
罗彬这才转过身。
他看了冯毅一眼。
冯毅却腾的一声,直接跪下来了。
这一幕让冯鏘一怔。
罗彬视若无睹,朝著门外走去。
冯鏘这才带路往外走。
一边走,冯鏘一边小声说:“罗彬兄弟……这冯毅,是关心则乱,先前才会胡说八道,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刚才他给你跪了,是反映过来他有问题了,还请您別介意……”
罗彬没回答,只是任由冯鏘带路走著。
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有一栋单独的小楼,四周是较为平坦的空地,后方才是近乎笔直的山坡,可以说空间开阔。
冯鏘保持了大概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就不敢往前。
“罗彬兄弟,確定要自己过去么?胡进被捉住了,我觉得……咱们能逼问出来一些东西,他刚才好像也被你震慑到了。”
“这地方他布局过,很凶险。”冯鏘面露担忧,继续道:“不瞒你说,先前我派遣过人,想要把老爷子救出来,结果那个族人往里走了三米,就暴毙而亡了。”
罗彬若有所思,说:“我知道了,你回去看守那三个人吧。”
罗彬神色不变,態度却十分坚决。
见如此,冯鏘只能不多言,迟疑几秒,他並没有离开,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不多说一句话。
罗彬目视著那栋楼,面露思索。
“別过来!这里很危险!”
女人的话音骤然入耳。
远看房子二层的窗户处有个人影晃动,不正是黄鶯吗?
看来这地方的布局的確凶险,屋內的人没有捆绑?
胡进就这般自信,外边儿的人进不去,里边儿的人出不来?
罗彬没有回答黄鶯,思绪更为集中。
这栋小楼位处於东,卦属于震,五行八方,八方又对应八门,这位置正属於伤。
象徵著刑伤,斗爭,官非,牢狱。
冯家几个老爷子被捉,被关押,不就是刑伤斗爭牢狱吗?应了绝大部分凶恶。
深呼吸,定了定神,罗彬往前先迈了一步。
落脚的瞬间,忽然,脸颊右侧感觉到一阵微微的衝击,刺痛。
抬手,罗彬捂脸,指间顿夹住了尖细锋锐之物。
落手,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块锋锐的骨片,惨白极了。
直至罗彬抬手的时候,冯鏘才反应过来。
他没有瞧见那骨片切到罗彬脸上的一幕。
只看见罗彬夹住了骨片,他心头更是一颤。
好快!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防止了这一手杀招?!
换成他,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罗彬稍稍皱眉,低头看著地面。
之所以他迈出这一步,是因为,除了这房子的问题,他一眼看出来了。
更具体的细节,他看不明白。
譬如这二十米空地中的凶险究竟是什么,怎么才能触发。
此刻,危险触发了一处。
罗彬心头更是微凛。
换成个普通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尸横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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