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一月底,崔道允正在奋笔码字。
【民洙跪在地上,手掌的血渍一滴、一滴坠入地面,与大片混合著血浆与泥土的污跡融合。
“我杀人了,哦多克,我杀人了,哦多克!我杀了贤泰哥的哦妈和啊爸,哦多克!!”
仁哲使劲摇晃他,又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民洙无动於衷。
他只能捧著这个哥哥的脸,恶狠狠盯著他:“哥,伯父与伯母不是你杀的,只是失误,只是失误知道吗哥,伯父自己砸了脑袋,伯母也是不小心自己摔下来的,与你无关,与我们俩都无关,知道吗哥?”
民洙仍然沉浸在绝望的情绪中,仁哲不再理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要清理现场。
......
“仁哲啊,我们去自首吧,我受不了了,qinjia,昨天贤泰哥请我们帮忙找出凶手,我真的很害怕,活不下去了,仁哲!”
“哥,不能自首,不能自首啊哥,我们进监狱了,贤泰哥怎么办,他已经没有了亲人,难道还要失去兄弟吗?还有小毛毛,小毛毛那么小,那么喜欢我们,你忍心再也见不到她吗?”
仁哲恳求著民洙,眼神却飘向车窗外,停车场出口方向站著一个中年男人,那是保险公司的调查人员,仁哲认识他,意识到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
善良、憨厚、懦弱的民洙自杀了,年轻的生命这辈子只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情,他把罪过一人扛下,留下了一封遗书:
贤泰啊,好久没提笔写信,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我呀,一直很感谢你和仁哲,我那时候就该了结自己的啊,这样的话你们就不会过得像现在这么累了。
尤其最近,一直会这样想。
我们三个一起说好走完一生的啊,西八,我就你们两个亲人了。
我恨自己,因为我的失手,让我们无法像从前那样相处,要是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们俩就会好好过下去的吧。
我现在的心愿只有这个。
仁哲啊,你这小子,我先走了啊,你呀,要对贤泰好,带上我的那份。
改改你那暴脾气,一定要对贤泰好呀,知道吗?
你们俩小子啊,康撒哈密噠,还有,米亚內。】
崔道允码完这一篇字,心情有些沉重。
作者可真该死啊,明明可以让三个人互相扶持著幸福的活下去,却为了剧情的衝突性非要写虐文!
写的时候心里也不好受,何苦呢?
偏偏,后面还有更虐的,他也不想这么写,只是键盘虽然在他的手中,但情节发展为了追求合理性,有时候並不受作者控制。
好吧,全是藉口,真实的原因是因为崔道允觉得这么写更深刻,拍成电影票房成绩和口碑应该会好一些。
总之,他现在被自己笔下的剧情感染了,有点低落。
门铃声响起,崔道允也懒得去管,过了一会儿,黄全敲门:“krystal找你。”
......
郑秀晶浑身上下释放著冰冷的气息,那眼神冷冷一瞥连黄全都受不了,躲进了书房玩电脑。
她从日本回来第一时间就登门拜访,还好心好意给崔道允带了伴手礼。
不指望他多感谢自己,至少笑脸给一个吧?
结果倒好,礼物是收下了,但板著个脸,连门都没让她进去就说“拜拜”。
家里是藏了什么野女人吗?
本来她心情很好的!
崔道允急急止住正在合拢的门,还好他反应快,不然就要夹到郑秀晶把著门框的手指上,又要送出一瓶跌打损伤酒了。
“你干嘛?”
“为什么不请我进去?”
郑秀晶怒视著他,那眼神又很轻而易举带他回到了当初的那个“bobo”上。
如果每次愤怒都能收穫bobo一个,那不妨永远愤怒。
很奇怪的想法,这个想法还让他等了一会儿,以至於郑秀晶对他的无动於衷更愤怒了。
她挤开崔道允,脱了鞋,赤脚走在地板上,踩得震天响。
小白袜有种很神奇的治癒能力,崔道允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就觉得情绪回升了很多。
“刚刚心情不好,忘记请你进来坐坐了。”
“忘记”这个词用得很好,忘记了女朋友的生日,忘记了回电话,忘记了今天有约会,忘记了纪念日,只要“忘记”,就总能挑起女人的怒火。
郑秀晶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忘记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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