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允再次回到剧组,这次就颇有了点光环,这年头,能磕头把自己磕去医院的狠人可不多,额头上浅浅的疤痕和红肿的一片化化妆就能遮掩,但那不是普通的疤痕,是男人的荣耀徽章。
似乎每过一段时间,大家看他的眼神就会有所变化。
剧组某几个固定群眾演员已经被清退,其实片场发生过什么事情,负责管理的场务都门清,通常情况下懒得管,想管的时候也很简单,通通不留。
磕破头的演员不常见,两条腿的群演还不满地跑。
这些变化崔道允看在眼里,他选择视而不见,磕头又不是为了让剧组整改,是他自己沉浸进去了,真要一个个对付那帮聒噪的傢伙,压根不需要负责人出手。
他在刷牙。
允儿前辈传授过经验,激情戏前先刷牙。
虽然不是激情戏,吻戏也应该刷牙,到目前为止,允儿前辈的经验都很管用。
如果跟郑秀晶那个浅尝輒止的bobo不算初吻的话,那他的初吻就要在戏里献给喜爱努那,说不上什么太大的遗憾,男人的初吻没有那么重要。
喜爱努那只是年纪大了点,但漂亮、优雅、温柔、坚定,与她演吻戏根本没必要矫情。
只是,还是希望一遍过。
刷完牙出来,就看到喜爱努那拿著个刷牙杯等在外面,两个人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跟你提前打声招呼,一会儿我会真咬,可別让你老师过来找我麻烦。”
金喜爱开了个玩笑。
对了,自己是强吻来著。
要演的那段剧情是李善宰送別母亲后鬱鬱寡欢无心练琴,吴惠媛寄了一本音乐书籍给他,李善宰看完书后心绪豁然开朗,主动找到吴惠媛提出愿意继续学琴。
在姜教授的半山別墅车库里,一个喝了酒不像往常一样严肃理智,另一个年轻气盛情难自已,外头下著雨,里头莽上去。
两个人有说有笑一同前往拍摄场地,气氛很轻鬆,崔道允认为这次自己一定可以手到擒来。
导演和郑作家已经等在现场,现场工作人员的表情都很轻鬆,大家已经默认为崔道允是个优秀的年轻演员,这场吻戏要表达的情感虽然复杂,但能复杂过之前那场诀別戏吗?
安畔锡甚至开起了玩笑:“臭小子可別故意ng占wuli喜爱便宜啊。”
“內,您说笑了,我会努力过关的。”
一切准备就绪。
“action!”
吴惠媛打开车库的门,示意代驾把车开进去。
付完钱后,她晃晃悠悠下车,靠在墙上休息。
晚上陪著財阀二代小姐在练歌房里喝了不少酒,聊了不少骯脏的交易,整个人都有些不太清醒。
“老师......”
有个声音在喊她。
吴惠媛醉醺醺抬头,看到了车库外面的李善宰......
门里光鲜亮丽,门外落魄失魂,一门之隔,天上地下。
金喜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抬头的一眼万年,明明下著瓢泼大雨,雨帘阻断视线,根本看不清崔道允的表情,但当他走近时,她觉得,自己被救赎了。
他还是如往常一般想靠近自己却不敢,脚下划过一路水渍,停在距离自己一人之隔的地方,眼睛直愣愣盯著她,有雨珠从睫毛上滚下,微微低头,能听到心跳声。
原来这就是闺蜜提到过的“酥”啊,阿尼,应该有比“酥”更高级的形容词,例如含情脉脉,例如欲语还休。
落汤鸡一般的人应该很丑才对,但崔道允不,他的头髮根根立起,雨珠打在脸上,模糊了表情,增添了梦幻,因为寒冷,他身子微微颤抖,望向金喜爱的眼神有思念,有倔强,有隱忍,有激情。
金喜爱改词了,她觉得那句“是你啊”压根就不该是美少年应该有的待遇,吴惠媛喝了酒,情绪外放,面对本就有好感的“美强惨”,不应该那么平淡。
“过得好吗?一段日子不见,你好像有不小的变化,是长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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