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摆摆手，收敛起平日里的玩闹心思之余，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一字一顿回应道。

言语间，目光不经意扫过周围，看著那些被抬出来的，盖上了防雨布的遗体，声音也不由自主低沉了下去。

“很抱歉……我应该早一点尝试变成……”

“不必道歉，您已经做得足够多了。而且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个装置並不稳定，您愿意出手相助，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我们感激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您？”

但没等青年把话说完，那位队长便强忍心中悲痛，语气坚定地打断了他，並肯定了对方所付出的一切。

“面对这种超出常理的敌人，任何支援都是宝贵的。只是……代价太沉重了。”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环视著这片几乎化为废墟的街区，以及那些永远沉默下去的战友。阵阵令人窒息的悲痛，让他忍不住垂眸几分，遮掩双眸中泛起的雾气。

“……”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在短暂交谈一番后，还能够自由行动的十三区特工们，开始在后续赶来的援兵协助下，沉默地分成了好几个小组。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救助伤员、收殮牺牲者的遗体。

在此期间，每一次发现熟悉的面孔变成冰冷的躯体，都会引发一阵压抑的啜泣，和更深的沉默。

悲伤如同实质的雾气，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

也让他们越发痛恨起自己的弱小与无力，认定从今往后，为了避免再度发生这种事，一定要加倍努力训练，拼尽一切地增强自身实力！

而在十三区特工们，忙著打扫战场的时候。

青年则是稍显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站在街道的一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想帮忙，但每次刚靠近一些，都会被以“你做得够多了，请好好休息吧。”的理由，婉言谢绝。只能跟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乖乖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看著这一切。

他经歷过战斗，也见过牺牲，甚至面临过宇宙灭亡的危机……

但就算是这样，每次亲眼目睹，这种惨痛牺牲的画面时，依旧会让他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