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被发现,亚诺的脸色却没有丝毫波动。
他缓步走入房间,顺手將门反锁,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晚上不是打扫时间,薇尔娜小姐,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薇尔娜是女僕的名字,在亚诺记忆里,这位女僕小姐一向寡言少语,行事低调,很不起眼。
然而此刻,对方正紧攥著那枚吊坠,背靠著墙,望向亚诺声音微微发颤,“这……这是圣女大人的吊坠吧?为、为什么会出现在少爷您的房间里?”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亚诺挑了下眉毛,“你把这东西带进我房间里干什么?”
“您不要乱讲!我……我早上亲眼看到银羽雀飞进您的房间。”薇尔娜修长的眉毛眨巴著,雪白的脖颈上喉结微动,“有好几位家僕和我一起看见了……您,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质问来得如此直接,完全不像是僕人面对主子应有的態度。
亚诺静静打量著她,虽然她的神情满是恐惧,可眼神却异常冷静。
这傢伙有问题。
寻常僕人,哪怕发现了主人的端倪,也没这个胆量贸然闯入房间翻箱倒柜。可以想见,这位女僕的心思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亚诺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薇尔娜即刻后退著发出惊呼,“別!別过来!再靠近我就要叫人了!!”
“你要叫人的话,早就该叫了。”亚诺语气平淡。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薇尔娜小姐。刻意污衊我,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亚诺嘴上仍是滴水不漏,不管真相如何,反正他是绝不会承认和那枚吊坠有任何关係的。
女僕瑟缩著身子,还想继续装出惊恐的样子。
但小片刻过去,亚诺始终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欣赏表演的模样。
空气变得有些凝滯,或许是再演下去已经失去意义,女僕终於还是撇了撇嘴角,姣好脸蛋上偽装出的恐惧一扫而空,转而露出了戏謔的微笑。
“亚诺少爷,您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呢。”
亚诺微微一笑,视线扫过对方平平无奇的胸口,“没办法,我对小的没兴趣。”
薇尔娜先是一怔,隨即顺著他的视线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色顿时闪过一丝怒意。
下一秒,几乎没人看清她手腕的动作,一道飞刀便化作寒光擦过亚诺的脸颊,钉入门板之中。
“看来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少爷。”
侧脸传来一阵温热,亚诺抬手一抹,只见拇指尖染上一缕鲜红。
显然,只要飞刀再偏离几寸,命中的就是亚诺的眉心。
若是寻常的贵族子弟,此刻倏忽面对死亡威胁,怕是已经双腿打颤。
“不错的身手,作为女僕有点屈才了。”
但亚诺的语气依然平淡,这令薇尔娜眼中不禁浮现出些许诧异。
她本想用这一刀给这个言语轻佻的少爷一点教训作为下马威,但愣是没想到,对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虽然以前就感觉你挺呆的,但你这傢伙连这都不害怕,莫非脑子还真是木头做的?”
“我只是比较闷骚而已。”亚诺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跡,“我记得你是前年被招进府上的,潜伏到现在突然暴露,是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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