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亚诺並没有继续折磨薇尔娜,相反,他从旁边盛了一杯清茶递到了对方手上。
“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计较了吗!?”薇尔娜咬牙。
“我只是怕你故意不咽下去,一会儿又吐出来了。”
亚诺摆手,表示自己並没安半点好心,“当然,你不喝的话我就要怀疑你確实有这个想法。”
薇尔娜遂一把抓过茶杯,咕嘟咕嘟下肚。
“记得洗乾净。”亚诺不忘提醒,“还有房间也得打扫一下,到处都是土。”
薇尔娜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这傢伙还真敢把她当女僕指使??
现在她不敢向亚诺动手,主要还是因为那棵古怪的树。
她已经吸取了教训,待她找机会脱离那树根缠绕的范围,有这混蛋好受的。
这么想著,薇尔娜轻放下茶杯,“洗杯子也好,扫地也好,你总得先让我出去。”
“说的也是。”亚诺挥了挥手,扒在薇尔娜身上的根须隨即缩回了盆里。
嗯?
这反而又让薇尔娜感到意外,居然真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了?
她用余光瞄了瞄那奇怪的树,又试探性的往侧旁挪了两步。
什么都没有发生,亚诺確乎像是允许她离开房间了。
真是个蠢货,真以为她会是这么简单屈从的人吗?
薇尔娜心中即刻又升起轻蔑之意。她假装端著杯子离开房间,实则只是走几步脱离了墙角根须能触及的范围,在即將抵达房门时突然猛地回身,一甩袖口,亮出一把银刀便冲向亚诺。
“去死啊!!”
“唉。”亚诺嘆了口气,躲都懒得躲,默默看著薇尔娜前冲两步后浑身一软跪到地上,给他磕了个响头。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就不能消停点?”
“该死,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薇尔娜像块打湿的抹布瘫软在地,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乾。
这又是什么鬼招式??
薇尔娜惊惧中带著不解,她明明已经脱离了那树根的攻击范围,怎么还会被阴啊???
“你也动动脑子想想,我都让你走了,会没有一点防备嘛。”
亚诺挠头,他都觉得这女僕著实蠢的有点可爱了。
“可恶啊!!!”
薇尔娜卯足了劲想起身,实际却只像条麵包虫一样在地板上翻了个身。
“看下你自己的手臂。”
在亚诺提醒下,薇尔娜咬牙捲起了衣袖,赫然看见一片密密麻麻的细小蘑菇附著在上面。
“这什么东西!?好噁心!”
“把它弄掉,把它弄掉啊!!!”
薇尔娜瞬间泪崩,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对於年轻的少女而言,皮肤上长出这样的东西多少是有些精神污染了。
饶是刚刚强吞鸟骨,都不至於让薇尔娜如此崩溃。
好在亚诺已经预判到这状况,提前一步关上了窗,免得奇怪的声音传到楼外。
贵族臥室的隔音做的还是不错的。
“冷静,只是一点小小的防备手续,防止你和刚刚一样偷袭我……噢,別抓,它们的根扎在你血液里,抓不掉的。”
亚诺平静解释著,奈何薇尔娜完全听不进去,已经抓狂的把手臂挠得血肉模糊。
“……再抓下去后面可能会长到脸上。”
该说不说,还是这句话比较管用,亚诺话音刚落,薇尔娜即刻停止了动作。
“你……你……”
少女紧握颤抖的手臂,脸蛋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你才是暗教吧,你这傢伙,比最可憎的邪神都要恶毒!!!”